树影之后却是一行人走了出来,为首之人一席湛蓝袍子,束发于冠,面容隽秀,脸色却是深沉的。
不是三公子傅远筝又是谁?
“这是做什么?”
他走到近前站定,目光自梅久脸上一扫而过,随即落在了春桃煞白的脸上,漠然问道。
“呦,爷回来了。”三奶奶于婉秋此时也从里屋出来,身后跟着丫鬟婆子。
见傅远筝脸色难看,她笑得无比自然,“春桃大难不死,我想着多一个人伺候爷也不是坏事,就许她回府了。”
傅远筝目光冰冷,先是讥诮一笑,冲着梅久道:“攀了高枝的鸟还能贵足踏此地,倒是难得。”
梅久:……
他又看向墨风,“什么时候你都学会拉皮条了?”
墨风:……
他又看了眼春桃,“倒出了府的馊水,今日又能回收了?”
春桃脸色雪白一片,咬唇不语。
梅久心下长长一叹,以前三公子傅远筝勾搭她时候,挺和颜悦色的啊,各种嘘寒问暖,可今日这嘴是涂了砒霜么。
平等地创死所有人。
“三奶奶贤惠,这次不嫌弃什么脏得臭得都往房里拉了?”
于婉秋:……
三公子越是生气,于婉秋笑得越是真切,她前几日放低姿态想要让他要张荐贴,傅远筝推三阻四,最后倒是劳烦了大房出面摆平。
她这个人,谁跟她过不去,她就爱与谁对着干。
见傅远筝不高兴,她就更觉得这件事做得好。
“春桃身体没痊愈,还不快点扶下去休息,等好了好好伺候三爷,早日为三爷开枝散叶!”
开枝散叶……
傅远筝脸再次沉了下来,他后院莺莺燕燕,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,不是没有怀上的,只是都被三奶奶强硬给处置了。
于婉秋的孩子没生下来,庶子庶女的影子都不能有。
两个人互相对视着,说是夫妻,更像是打擂台的对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