春桃笑着并不站起,即便是梅久过来拉她。

    “我好多了,大公子没叫起。”她摇了摇头,拒绝了。

    梅久皱眉,“你跪了多久了?”

    “我也是刚回。”春桃笑道,“能回侯府,我十分欢喜。”

    梅久再次蹙眉,“春桃姐——”

    若是她,她是想赎身出府的,外面自由自在自己做生意。

    她不理解为何春桃还想回来,不过每个人的想法不同,能回来朝夕相处,梅久也是高兴的。

    不过想到她娘,梅久安慰道:“你娘……对不起,是我晚了一步,节哀顺变。”

    春桃摇头,“怪不得任何人,人各有命。别内疚。”

    两人正说着话,脚步声传来。

    却是傅砚辞进了门。

    春桃跪在地上,目光却直勾勾地看向傅砚辞。

    他一席白衣,腰坠玉佩,芝兰玉树,风度翩翩。

    无论是棱角分明的脸,还是周身的气势,便是飘扬的头发丝,在阳光下都耀花人眼。

    春桃早已麻木的心,咚咚咚咚,剧烈跳动了起来。

    傅砚辞却眼风都没扫一眼,径自在八仙椅上落座。

    “听闻你家有丧事,可要回家奔丧?”

    春杏一怔继而一喜:大公子居然知道她娘没了,还通融她回家……

    大公子一如既往,是个好人。

    她脸红了一瞬,又瞬间白了,果断摇头,“不必。”

    她娘走了,她回去,纵使摔盆打碗,烧纸磕头,改变不了任何。

    那不是孝。

    她唯一能做的孝,是将他们一家整整齐齐的,送下去见她娘。

    梅久知道春桃为何不愿回家,因为懒得看一家子惺惺作态的嘴脸,

    她知道春桃一家都不是个东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