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她正好也要解手,于是自告奋勇道,“你要找什么,你说。”
傅伯明道:“白日我扫了一眼,不远处有几种草药,你可以帮我寻来,你站起来走一步,我看看。”
梅久对于这个要求十分奇怪。
没病走两步在她看来是看小品忽悠卖拐。
想不到有生之年,还能被人这样要求。
她被傅伯明盯着,想走两步,谁曾想莫名有点不自然,险些同手同脚。
噗嗤一声,傅伯明笑了,“被人盯着你还不会走了,你正常走。”
梅久只能当他不存在,正常往前走了两步。
傅伯明在她身后道,你前方走二十步,梅久照做。
走到二十步之后站定,身后傅伯明声音提高,“朝右走三步。”
梅久再次照做。
“左手边,往下,再往下,对,就是那个草,拽下来,记住,别带根,轻点。”
梅久点头,将锯齿状的草给摘下来。
如法炮制,梅久又再次走三十步,十八步,向右十五步……
要不是手上拿着形形色色的草药,她都觉得是二公子晚饭吃多了,没事溜她跟遛狗一样。
不过,她还是半信半疑。
草药都拿回来,一一放在傅伯明面前,他面色淡定,抬手将一个拿起来,随手将上面的枯草给摘了下去。
“凑合吧。”他道。
梅久本想说,这个季节,山里还能有草药,知足吧。
要不是这里是个拗口,背风。温度比旁的山要高一点,换成旁的光秃秃的山,也只能听天由命地饿死。
傅伯明看向自己的腿,叹了口气。
梅久医学不太懂,她现代的时候也只是刷刷手机,偶尔看看小说,最会的技能可能就是做表了,一个社畜你指望她会十年八年医学生会的东西,也不显示。
傅伯明将之前手上的碎石翻了个面,他也是会找,这碎石一面是尖锐的,一面平整。
他翻了个面将草药捣碎,就在梅久看着他上药的时候。
他似笑非笑地朝梅久招手,“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