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砚辞不再听她狡辩,大步离开了。

    三公子傅远筝静静地看着他抱着人离开,眼睛眯了眯,一言不发。

    等人消失不见,赵嬷嬷擦了擦额头的汗,恨恨地白了夏家的一眼。

    “你这么多年,真的是该聪明的时候不聪明,白长你这一张脸!”

    夏家的赵嬷嬷一直瞧不上,只不过她丈夫姓夏,掌管着侯府的花草,做事尽心尽力,这才将人唤来伺候。

    没曾想是长了一脑袋的草。

    “滚!”赵嬷嬷气道。

    转头一看三公子还在这,脸上怒气强压了下来,“三公子……”

    傅远筝脸上还是挂着淡淡的笑,“都是下人不尽心,祖母会明白的,赵嬷嬷不必动气。走吧,去陪祖母用膳。”

    说着,他看了一眼地上艰难爬起来的夏家的,转身的时候,脸上的笑变得阴沉,眼里满是杀意。

    傅砚辞抱着梅久一直往韶光院走。

    刚下了台阶,就见方嬷嬷一脸焦急地迎了上来,“大公子,我来吧……”

    傅砚辞摇头,“奶娘前头带路就是。”

    方嬷嬷嗯了一声,只能收回了手,刚走了两步。

    身后的傅砚辞提醒道,“慢着些,小心脚下的石头……”

    方嬷嬷那古板的脸上顿时十分动容,连忙哎了应声,抬起袖子擦了擦眼角。

    梅久没想那么多,头一直靠在了傅砚辞的肩膀上,闻着他身上的味道。

    傅砚辞不熏香,身上顶多是有皂角的还有薄荷淡淡的味道。

    有些好闻。

    她是一路走过来的,知道这路得走多久。

    她罚跪不也是因为他么?

    女人可怜男人,下场都不会好。

    她偷偷睁开一条缝眯着眼睛看了他一眼,

    随即闭上眼睛,熟练地装晕。

    傅砚辞行走的步伐忽然停顿了一下,低头看了她一眼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