梅久又看到了他熟悉的臭脸,本就习惯了。
“劳烦,去永平坊。”
墨雨倒是早有预料,也不吭声,等梅久做好就一个甩鞭。
马儿应声嘶鸣,骤然加速前行的惯性,险些将梅久给甩出去。
还好梅久利落地抓住了车壁。
她闭上了眼睛深呼吸了几次,侧头看了下马车外黑着脸的墨雨,在心里默默滴骂了他一句煞X。
万花楼夜晚昼夜生歌,大白天的却正是花娘歇息的时候。
大门紧闭,里面偶尔有曲子传来,却是为了晚上舞曲排练。
傅砚辞进门的时候,老鸨本想说没到营业之时。
可骤然见到傅砚辞的脸,原地呆愣了片刻,这才晃神,“爷,现在是上板的时辰。如蒙不弃……”
商铺一般晚上关门会上门板,代表歇业。
门口等待的墨风已经上前一步,平抬起手上前两步,将几乎要贴上来的老鸨给隔绝开来。
老鸨的下一句,我亲自伺候,就只能咽回了肚子里。
她正恼眼前的侍卫不解风情,楼上紧闭的门突然开了。
一人施施然出来,扇着扇子,正是嘉定伯家的三公子箫彻。
京中有名的纨绔。
什么斗鸡偷狗,眠花宿柳的,到他这都不过是小儿呲尿洒洒水。
他是嘉定伯的老来子,自幼娇惯,睡爷爷的小妾,偷弟媳,更有甚者,嘉定伯寿宴的时候,他送的礼物是寿材一副,顺带还有一队唱念做打常年发丧出殡仪仗。
若是老嘉定伯倒是也罢了,行将就木之人提前备好寿材也不是没有。
偏偏嘉定伯有名的佳话就是能夜御两女,如今正值壮年。
一气之下,开了祠堂,将他除了名,赶出了伯府。
此时箫彻衣衫敞开,斜倚着二楼栏杆,一手扇扇子,一边打哈欠,“是找我的,上来吧。”
原本谄媚的老鸨顿时端正了脸色,侧身让了一步,“有请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