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盏茶后,老板松了针,擦了擦头上的汗,“命暂时保住了,晚上不发高热人能活,发了高热就悬了,有什么想问的赶紧问。”
说着,出去洗手去了。
显然也不想多知道不该自己知道的秘密。
墨风也极有眼色,不等傅砚辞吩咐就退了出来,守在了门口。
此时坦然端坐傅砚辞才腾得一下起身,大步走到床前拉着来人的手,“周聪,究竟出了何事?”
“西北军、军中出了细作……我、我怀疑是薛将军!”
傅砚辞震惊抬头,“薛将军?”
那是对他有提携之恩的上峰。
“可有证据?”
周聪气喘吁吁,缓缓摇头,“原、原本有一封信……可是下雨,又被追杀落入河中,信毁了……”
傅砚辞心中一沉,“西北军的兵符我已经交付给了陛下。”
陛下为何对他器重,是因为他身后的西北军。
回京之后,他极有眼色地上交了兵符,陛下这才对他另眼相看。
自己主动上交兵权,和陛下日思夜想反复琢磨开口讨要,自是不同。
只是他临上京到底是不放心,西北军各部分重要位置都安插了自己人。
薛将军原本是他的上峰,后来受伤退了下来,西北军落入他手。
若是说薛将军通敌,他是万万不相信的。
他不在军中,也没办法立即调查,若是有人栽赃陷害,防不胜防。
“你是如何发现的?”
“军中……的武器不对,是次品。”
傅砚辞登时握紧了拳头,“负责军备库的守将是周弥。”
是周聪的弟弟,两个人都跟他出生入死。
“将军……”两行清泪从周聪眼里流出,“若不是至亲,我缘何会如此?”
“将军,人是会变的。”
同甘苦容易,共富贵……权势迷人眼,不变初心难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