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沈敛一直对她非常冷淡,夫妻之事也不过一月一次。
上个月,严氏请了一位很厉害的大夫。
不仅开她开了方子,还规定了今晚必须要同房。
沈敛若是现在走了,那这段时间的努力必然又是一场空。
面对她的乞求,他只是冷淡收回视线。
“你好好休息。”
言毕,顾自离去。
房门打开的一瞬,外头的风雨猛地落进屋内,也将室内的旖旎击了个粉碎。
热意在她眼眶中打转。
她咬着唇,努力了好久才没让眼泪落下。
沈敛半途离开的消息,甚至没等到第二日天明,就直接传到了严氏那。
顾怀宁当晚便被带去了祠堂,整整跪了一夜。
翌日,严氏沉着脸气冲冲出现。
顾怀宁的膝盖已经肿了,酸痛让她整个人不由自主发着抖。
“顾怀宁!你究竟如何为人妻子的,都那种情况了,你还能让他走了!?”
严氏非常愤怒,哪怕已经过去了一晚。
顾怀宁跪了一整晚,小脸憔悴惨白。
她低着头,眼眶一阵发热,根本不知该如何为自己辩驳。
夫君在行房至一半时离开,这对女子而言,本身就是一件极羞辱的事。
“我已经不指望你母家能给他带来什么助力了,若你连个孩子都没办法替他生,那我们沈家要你这个儿媳何用!”
而严氏的声音很大,祠堂内里里外外都听见了。
顾怀宁出身将门,曾经也是京中赫赫有名的贵女。
然而,两年前顾家因在新皇夺嫡一事中被牵连,满门被抄斩。
自此,顾怀宁痛失亲人,也彻底没有母家庇护。
若不是碰巧早一年出嫁,她定然也被处决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