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说完,抱着胳膊冷笑,脸上尽是嘲弄:“别以为你跟着我们商队走了几天,就真把自己当成了什么了不起的人物。你不过是个连睡觉都得靠别人安排的可怜虫,装什么高贵?”
周围不少人都听到了她的话,纷纷朝这边看过来,露出看热闹的表情。腾礼贞看着周围人的反应,更是得意,觉得自己占了上风。
然而许知夏却并没有恼怒,她只是静静地看着腾礼贞,嘴角微微勾起,眼神冷淡至极,像是在看一只跳梁小丑。
“腾小姐,你这么激动做什么?”她语调依旧平和,甚至还带着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意,“我只是说,我们性格不合,不想与令嫒共处一室。怎么听起来,倒像是你急着撵我走?难道,是怕我留在这里,会让你日子不好过?”
腾礼贞被许知夏的态度激得胸口起伏,刚要再开口反击,许知夏却已然转身,丝毫不打算再与她多费口舌。
于景川一直站在旁边,没插手这场争执,见状,他缓缓开口,语气淡淡的,却带着一丝凌厉:“腾小姐,我们家小姐何去何从,与你无关。既然你如此不欢迎,那我们也没必要自讨没趣。”
他这话一出,腾老板脸色有些难堪,他知道许知夏和于景川两人身份不简单,可自己的大女儿脾气太倔,他也不好多说什么,只能干笑着打圆场:“两位莫要见怪,小女性格直率,说话冲了些。”
许知夏没有回应,而是转身径直朝客栈门口走去,于景川自然也不再停留,跟上她的步伐,留下气得脸色通红的腾礼贞站在原地,手指死死地攥着衣袖,咬牙切齿地盯着许知夏的背影,眼中满是不甘与怒意。
许知夏站定,抬眸看着腾礼贞,眼里闪过一丝讥讽,她轻笑了一声,声音淡然却透着一丝不容忽视的锋利:“腾小姐,你这话倒是有趣得很。我何时向你们讨要过什么?倒是你,怕不是一路上都觉得我是拖累,恨不得早点撇清关系吧?”
腾礼贞脸色涨红,正要张口反驳,许知夏却不疾不徐地继续说道:“腾小姐若是不愿意,我自然不会强留,毕竟我自己能去的地方多了去了,犯不着看别人脸色。”她话语顿了顿,语气微微一沉,讽刺意味更浓,“你倒是放心,我许知夏从来不会赖上别人,更不会强求别人施舍什么。”
这话一出,周围原本抱着看热闹态度的商队成员顿时变了神色,不少人低声窃窃私语,甚至有些人的目光变得有些不善,觉得许知夏不知好歹。腾老板脸色更是难看了几分,他的头本就被两人吵得发疼,现在更是有些烦躁,沉着脸开口:“好了好了,吵来吵去,像什么话!”
他揉了揉太阳穴,看着外面呼啸的寒风,压着脾气劝说道:“许小姐,这大冷天的,你们要走也得考虑清楚了。这地方可不是京城,出了客栈,要是出了什么意外,怕是没人能帮得上忙。”
这话里透着几分明显的推责之意,意思再清楚不过——若是你们真走了,出事了可别来找麻烦。
许知夏听懂了,神色淡然,嘴角微微勾起,带着几分讥诮:“腾老板多虑了,我这人向来惜命,知道该怎么照顾自己。”她顿了顿,眼神深邃地看着腾老板,“您不必担心我会赖上你们,毕竟,真出了事,谁救谁还不一定呢。”
说完,她直接转身,毫不拖泥带水,显然是真的打算离开。她的态度太过果断,连于景川都没有意外,反而嘴角露出了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,仿佛早料到她会如此。
腾老板脸色变了几变,显然有些进退两难,而腾礼贞看着许知夏的背影,眼中更是闪过一丝狠厉,不甘心地咬了咬牙,冷哼了一声。
外面寒风呼啸,客栈门被风吹得微微摇晃,带来一丝彻骨的冷意,众人看着许知夏的背影,心里各有各的想法。
腾礼贞见许知夏真的要走,眼里闪过一丝得意,嘴角微微上扬,语气尖酸刻薄地嘲讽道:“既然你自己要走,那就快些,别在这儿磨磨蹭蹭的,装什么可怜。”
她抱着双臂,目光中透着明显的不屑,“还说什么不需要我们施舍,呵,没钱没势的人,自己出去怕是连个歇脚的地方都找不到吧?现在装得倒是高傲,等真吃苦了,怕是哭着求着想回来呢。”
她声音不小,周围的商队成员听了都露出些许讥笑的神色,似乎也觉得许知夏实在不自量力。腾老板听着自家女儿这样咄咄逼人,有些不满地皱了皱眉,却终究没开口,似乎也默认了腾礼贞的话。
就在这时,站在许知夏身旁的于景川眼底闪过一丝冷意,唇角微微勾起,指尖轻轻一动,悄然之间,腾礼贞脚下突然一滑,整个人毫无防备地“噗通”一声跪倒在了地上!
突如其来的变故让众人愣住了,连腾礼贞自己都傻了眼,反应过来后,她脸色猛地涨红,一时间又是羞愤又是恼怒,挣扎着想要站起来,可膝盖仿佛被人死死按住一般,竟是怎么也起不来!
“你——!”腾礼贞羞恼交加,惊怒地看向许知夏,觉得一定是她搞的鬼!
可许知夏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,嘴角微勾,语气带着几分戏谑的意味:“腾小姐,你这是什么意思?我不是已经要走了?怎么你倒是先跪下了?这是要挽留我吗?”
此话一出,周围的人皆是一愣,而后不少人忍不住笑出了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