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榆景静静地躺在床上,神情阴沉。虽然他的身体伤得不轻,但他心中的怒火却无时无刻不在燃烧。他心里清楚,这一切不过是许知夏安排的陷阱。她的冷酷无情让他有些愤怒,同时也在内心深处滋生了更深的恨意。
段老夫人听说后赶紧过来查看段榆景的情况,她看到床上昏迷的儿子,心里不免一阵心疼。看着他被一顿暴力对待,老夫人的脸色暗沉,她不舍地叹了口气,吩咐顾芷晴:“你先在这里照顾他,我去处理一些事情。”
顾芷晴站在床前,心情复杂。她知道这场风波远未结束,段榆景的失败,或许会影响到他们整家人的未来。她低头看着段榆景那张狰狞的脸,心中充满了无奈。
段老夫人走出房间后,顾芷晴再度回到床边,轻声安慰段榆景:“少爷,您一定要保重,不能再让许知夏这样的人继续伤害您了。”
段榆景虽然还未恢复意识,但他的内心早已波涛汹涌。他知道,许知夏不仅是他的敌人,也是阻碍他复兴段家的最大障碍。而自己,此刻必须更加谨慎,才能有机会再与她较量。
顾芷晴看着段榆景痛苦的模样,心中一阵嫌弃,但随即又想到了段府如今的困境,心底的难过却再也抑制不住。她轻叹一声,忍不住埋怨自己为何早些没有想清楚,竟然落得如此下场。
在段府的这一刻,顾芷晴的情绪变得复杂,心里有种愧疚与无力的交织。虽然心底不愿承认,但她知道这一切的根源,还是段榆景自己一手造成的。他的错误和贪欲让他们整个家族都陷入困境。
而与此同时,在公主府,许知夏的贴身丫鬟则显得有些担心,她低声向许知夏说道:“小姐,段榆景这样可不是个好兆头。若他再不愿意帮我们,我们的局面就会更加艰难。”
许知夏听到丫鬟的话后,目光变得冷静。她知道段榆景现在已经心知肚明,他们接下来的一切都将取决于他是否选择继续合作。对于丫鬟的担心,许知夏不动声色地安慰道:“不必担心,他心里有数了。若他真心想帮我们,既然知道自己该做什么,迟早会明白的。”
丫鬟见许知夏这样镇定,也不由得放下心来。她相信许知夏的判断,尤其在她身上流露出的冷静与决心让她感到一丝安心。
许知夏虽然表面上安慰丫鬟,但她内心早已有了打算。她暗中命令手下开始准备,若段榆景真的最终决定帮助自己,那一切都会顺利进行。若他犹豫不决,她也会有应对的办法。
与此同时,朝堂之上,皇帝正在为大臣们上奏的事情左右为难。讨论一直围绕着是否要答应炎国的联姻要求展开。各种声音充斥着大殿,气氛变得越发沉重。每个人都希望皇帝能够做出一个明智的决策。
然而,站在一旁的于景川突然开口,他那冷静理智的语气打破了沉默:“陛下,我们不一定非要答应炎国的联姻要求。如果我们真正关心的是国家的长远利益,联合其他国家,甚至通过别的方式处理当前局势,未必不是更好的选择。”
他的声音沉稳且有力,一言既出,整个朝堂都安静了下来。所有的目光纷纷聚焦在于景川身上,而皇帝也沉默片刻,似乎在权衡他的建议。许知夏站在一旁,心中对于景川的态度感到有些不同,他的直言不讳无疑让人肃然起敬。
此时,许知夏轻轻挑了挑眉,心里则在思索如何应对眼下复杂的局面。她清楚,每一决策都可能改变自己和太子甚至整个国家的未来,而此时,关键的选择就在于景川的声音所引发的波澜之间。
大家听到于景川的话后都沉默了片刻,气氛一时间凝重而压抑。于景川的气场强大,话语中充满了权威与决断,几乎让所有在场的人都不敢再轻易发言。然而,就在这个沉默的瞬间,岳王站了出来,他的声音打破了这份静默。
“陛下,若是一直拘泥于这一点,反倒是我们失去了主动权,”岳王冷静地说道,“炎国正处在动荡之中,若能通过联姻打好关系,帮助我朝收复一部分失土,岂不是两全其美?若将许知夏公主嫁去,不仅能够平衡两国关系,也可为我朝带来更多支持。”
他的话一出,朝臣们纷纷点头称是,许多原本犹豫不决的官员此刻也开始附和,似乎找到了借机赞同的理由。有人甚至提出,通过这次联姻,或许能借许知夏的身份,促使炎国妥协,从而实现更大的战略目标。
“这倒是一个办法,”一位年长的大臣接着说,“若公主能够顺利嫁入炎国,便可以让两国彻底和解。或许这正是时机。”
众多大臣的讨论愈发激烈,仿佛都认为这是一条解开困境的捷径,纷纷表示支持岳王的提议。
许知夏静静听着,心中的怒火愈加燃烧。她心里清楚,这些人并非关心自己的幸福与未来,所有的讨论都只是围绕着利益和政治考量,毫不在意她是否愿意成为这场交易中的棋子。
不过,于景川没有立即回应这些言论,他转头看向刚才提出这一想法的张大臣。张大臣的目光与于景川相对接触,顿时心生一股不安,他知道自己刚才所提的意见,并不完全得体,而此时,于景川的目光里充满了冷意。
“张大人,既然您认为许公主的婚姻可以为两国带来好处,您愿意将自己的家族女儿嫁给炎国吗?”于景川冷冷问道。
张大臣瞬间哑口无言,所有在场的大臣都能感受到空气中凝聚的压力。他们中的许多人虽表面上支持岳王的提议,但面对于景川这样直白且锐利的质问,竟然没有一个人能够正面回答。
岳王看似沉着冷静,但内心的不满也随之升起。于景川的每一句话,似乎都在挑战他刚才提出的所有建议,让他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压迫。虽然他未曾出声反驳,但显然脸色已微微沉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