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将目光转向远方,决心坚定,眼前的路,只有她自己可以走下去。
许知夏稳稳地站在车厢旁,神色冷静。她的贴身丫鬟站在一旁,看到马车刚才的剧烈晃动,她立即皱眉,快速跑到许知夏身边,关切地询问:“殿下,您没事吧?是不是被摔伤了?”
许知夏微微摇头,示意自己没有大碍,随即转身看向车夫。丫鬟注意到车夫神情慌张,随即向他质问:“到底是怎么回事,为什么会这样?”
车夫被责问后,低头小心回答:“禀殿下,是有人拦住了马车,我们没能及时避开才……”
许知夏皱了皱眉,眼里闪过一抹疑惑:“是谁拦住了我们?”
车夫迟疑了一下,然后结结巴巴地说:“是段榆景……”他刚说出这个名字,许知夏已经从车厢里走出来,眼前的景象让她瞬间明白了发生了什么。
段榆景的邋遢模样出现在她眼前,他的衣衫凌乱,头发也是散乱地搭在肩上,整个人显得极为狼狈。与以往那个高高在上的段榆景截然不同,这一刻的他让许知夏有些愣住。
她心中虽有诸多想法,却仍保持冷静,看向他,冷声道:“你这是做什么?怎么弄成了这样?”
段榆景见许知夏走近,脸上带着怒气,但很快变得更为愤怒,甚至带着一丝挑衅的意味:“你问我怎么弄成这样?你还真好意思问!这一切,都是你害的!”
许知夏微微皱眉,心底已有猜测,然而她仍然抑制住怒火,开口道:“你不要乱说,段榆景,我没有做什么对不起你的事。”
段榆景愤怒地笑了出来,走向许知夏,语气愈加激烈:“你说没有做对不起我的事?你看看我现在这副模样!我因为你那次从炎国回来后,尽心尽力地为你做事,你却抛下我不顾,我用尽了心机,却全都白费!”
许知夏的眼神变冷,她忍住怒气,严肃道:“你不要再胡言乱语,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,你既然决定这么做,何必再来缠着我?”
段榆景猛然走近几步,气愤地指责:“我怎么不能说?你摧毁了我的一切,我本是做生意的,卖炭维生,结果你却在盛京的百姓之间散布谣言,毁了我的生意!你让我如何能忍?”
许知夏听着段榆景的指控,心中虽然已经明了,但脸上却没有一丝波动,她平静地看着他:“那是你自己做出的选择,不能怪我。你若真觉得委屈,又何必自己作践自己呢?”
段榆景见许知夏如此冷淡,心中越发愤怒,他几乎是咬牙切齿地接近许知夏,语气充满怒火:“你冷漠无情,就这么甩开我不管,却又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?你到底知不知道你这样做给我带来了什么后果?”
许知夏再度一冷眼看向他:“段榆景,我已经不再是那个会受你威胁的人,你如果还想继续捆绑自己,我不介意看你继续自取其辱。”
段榆景一时语塞,看到许知夏眼底的不耐与决绝,他沉默了一瞬,然后冷笑一声:“好,既然你这么狠心,那我就不再说什么了。不过,等我再有机会,我不会轻易放过你。”
许知夏冷静地看着段榆景的背影离去,心里却无比清楚,这场纠缠,也许不会就此结束。但不管怎样,她不会再让自己的命运被他左右。
她深吸一口气,转身回到马车中,丫鬟小翠紧随其后,她看见许知夏脸色沉重,便轻声安慰道:“殿下,您不用在意他的言辞,段榆景不过是气急败坏罢了。”
许知夏微微点头,但心里却隐隐有些不安。她知道,段榆景这一番话不会那么轻易就过去,她必须做好更周全的准备,面对接下来的风波。
车厢再次行驶,马车上的沉默让空气显得更加凝重。
段榆景愤怒地瞪着许知夏,他没有立即发作,反而嘴角勾起一丝讽刺的笑:“许知夏,你到底在心里想着什么?为什么每次都像这样冷冷淡淡,连我这样的人都能被你轻易甩开?”
许知夏听见这话,依旧保持冷静,似乎并不被他的愤怒所影响。她没有立刻回答,目光只是微微一转,冷冷地看着段榆景。正当她准备开口时,旁边的侍卫已经迅速上前,挡住了段榆景的去路。
“住手!”侍卫严厉地命令道,“你不能再靠近殿下。”
段榆景看向那位侍卫,眼中闪过一丝不屑:“你们这些人,不要以为我会怕你们!”他停顿了一下,目光再次投向许知夏,语气依旧带着挑衅,“许知夏,我知道你心虚,所以才不敢正面面对我,你不过是怕我揭穿你背后的一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