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反手握紧她的指头,卑微恳求:“能让我抱下吗?”
许宛踌躇半晌,缓缓俯下身,躺进他宽阔的臂弯里。
一手小心地搭在他的心窝上,“这样管用?”
左珩如获珍宝,将人锁在怀中,长指沿着她的长发、后颈、背脊一路摩挲,“比五石散管用。”
想占有她的冲动,压制了那蚀骨的痛。
左珩的呼吸比刚刚沉稳一些,许宛往外略挪了挪身子,“有点麻了。”
左珩以为她又想逃,大手扣住她的肩头,“你嫌弃我?”
“嫌弃你什么?”
“我是太监,所以亲你,你觉得恶心。”
“那个……咱俩是假的,假的怎么能随便吻?只有真情侣才可以亲亲爱爱嘛!”
许宛没敢抬头,不知头顶上的方左珩是个什么表情。
“我原谅你了,你有病,不是真的想欺负我。”许宛觉得自己这回找补得不错,左珩应该能接受吧?
左珩迟迟没有回应许宛,她慢慢举目,恰与左珩四目相对。
“你这是什么表情?”
左珩用指节挑起她的下颌,“别躲。”
旋即轻啄起她的唇,比之前温柔,多了些循序渐进的技巧。
另一只手钳住她还欲挣脱的双臂,“我们来真的怎么样?”
他没勇气听她的回应,只一味地吻着她,不让她言语,不让她喘息。
多希望就这样沉沦到底,任欲望肆意盘桓,这一刻的感觉无法骗人。
遗症断断续续折磨他近两个时辰,天光大亮后,才彻底平静下来。
许宛疲惫地睡在他身侧,左珩帮她拉高被子,自己则陷入沉思。
左梵山没打招呼径直推门而进,亲自端来丰盛的朝食。
左珩慌乱起身,扯下半面帐幔遮住许宛,“父亲。”
左梵山都不记得上一次见左珩这样局促是多少年前的事,“昨晚‘犯病’了?”
他们点灯熬油折腾半夜,外面的人想不知道都难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