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肌肤比寻常女子要白,又容色姝艳,那火红色的风领定然衬她。
常书闻言张了张嘴,想说夫人入府之后从未穿过红色衣裳,逢正式场合也只穿朱紫或是宝蓝衣物,霜序院里也满是清幽素雅。
夫人应当是偏爱青绿素淡的颜色,可是瞧着自家伯爷好不容易缓下来的神色,他迟疑了下到底没敢开口。
“那伯爷,大小姐那边…”
“让她这几日在府里安分待着,好好伺候母亲,我会见见徐家人。”
徐家当初迎娶谢玉茵是得了好处的,孙家那些聘礼那徐至也是用了的,说到底徐家要是不贪儿媳娘家的东西,也惹不上后来祸事,谢玉茵有错,但徐家想要就此休妻哪有那么容易。
“府里下人敲打好,这段时日谁敢惹事,直接发卖。”
……
今鹊她们知道夫人撵走了伯爷身边的人后,就提心吊胆许久,可没想到庆澜院那边居然没有再命人过来,而且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夫人拒绝的太干脆,扫了伯爷颜面。
庆澜院那边下了狠手,打了几个在府中碎嘴闲言的下人,又拾掇了因无主母管事偷懒混日的人,本来乱糟糟的情况反而好了起来。
“听说老夫人高热退了,但是身上的伤还是厉害,大小姐原是哭闹的很,被伯爷狠狠教训了一顿后,倒也安份留在裕安斋里给老夫人侍疾。”
巧玉小嘴叭叭的说着:“可大小姐照顾不来人,笨手笨脚的总被老夫人骂,她挨了骂转过头就折腾裕安斋的下人。”
谢老夫人金尊玉贵好些年,一顿板子几乎要她大半条命。
那伤处位置本就尴尬,大夫不好上手,就算是寻常下人瞧见她光着屁股烂糟糟的样子,都觉得会损了颜面,这事就落到亲女儿谢玉茵头上。
偏偏谢玉茵就不是个会伺候人的,她给上药就疼,不上药更疼,而且听说替老夫人守夜时,谢玉茵居然自个儿躺旁边睡过去了。
要不是岑妈妈发现的及时,老夫人指不定高热发死了都没人知道。
短短几天下来,谢老夫人简直将过往几十年都没训女的话全给骂完了,那本还算浓的母女情崩得一塌糊涂。
今鹊趴在枕头上哼笑:“她哪会伺候人,老夫人惯来是个会折腾人的,以前每次生病小姐去侍疾一趟,回来都得病一场。”
就谢玉茵那十指不沾阳春水的,能伺候得了才奇怪。
沈霜月朝着巧玉问:“你说谢玉茵折腾下人?”
“是啊,动辄打骂,还总拿东西砸人。”
巧玉撇撇嘴:“奴婢昨儿个还瞧见老夫人房中的芳华,说是因为大小姐伺候老夫人用药不太仔细,呛到了老夫人,被老夫人骂了之后,她就怪芳华她们送的药太烫。”
“她拿着那茶炉子上滚烫的铜壶,直接就摁在芳华手上,芳华那手都险些被烫废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