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,谢比安二话不说,就将小鬼接了过来,“好,那这孩子我们就带走了。”
“也不急在这一时,给你们备了点香烛,吃完了再走也不迟。”时夏叫住他们。
谢比安和范无赦这才开始吃起香烛来,“其实我们早就闻到香味儿了,只不过出了这么大的差漏,没好意思张口。”
时夏笑了,“你们两只千年老鬼,什么风浪没见过,还会怕我追责你们?再说,你们地府失职的何止这一个?”
谢比安和范无赦更尴尬了。
等两鬼吃完香烛,时夏正色道:“其实,我今晚特意叫你们过来,还有一件事情要同你们说。”
“时老祖,有什么事情,您只管说。”
“你们上次跟我说从地府越狱逃走的那只厉鬼,逃离地府的时间是百年前?”时夏问。
谢比安点头,肯定道:“没错,是百年前。”
范无赦看向手里乖得没边儿的小鬼,福至心灵般地问:“时老祖,你的意思该不会是说……”
时夏点点头,“我就是这么猜想的,他的出现时间,与那个厉鬼逃离地府的时间,太近了。而且更重要的是,你们见过哪个怀孕三个月的婴孩,能有他这般明显的神志?”
正常来说,三个月的死婴,就算再有滔天怨气,也不会有那么强大的鬼气。
再看这个小鬼,身上的鬼气几乎黑得如墨一般。
“的确如此,是有些异常,这小鬼是与不是那厉鬼,我们带回地府一查便知了。”谢比安的脸色也开始凝重了。
时夏又道:“还有,那个叫*春梅的女鬼,怨气再深,也不过是深闺妇人,如何有本事在短短百年之内,构建出一片鬼蜮世界?”
范无赦蹙眉,“可惜那女鬼已经魂飞魄散了,否则还能抓回去审审。”
时夏:“女鬼与鬼蜮世界共为一体,鬼蜮世界消失,她亦会消失,根本不可能抓住她。”
若有一丝带走她的可能,时夏都不会放任女鬼魂飞魄散。
“如此,我们就只能从这小鬼的身上追查原因了。”谢比安对着时夏一拱手,“之后还得请时老祖再费心留意。”
“嗯,无事,我正好也借此机会,查查酆都大帝的下落。”时夏摆摆手,表示不介意。
她更好奇,酆都大帝去了哪里?
那么一尊大神离奇失踪,却未引得天道的察觉?
这怎么想,怎么奇怪。
鬼门缓缓关上,谢比安和范无赦带着小鬼回了地府。
至于他们究竟能从那个小鬼身上查到多少有用东西,那就不是时夏关心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