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夫人说这,想起了一个半月前的一个平常早晨。
“那天早上,叶有光察觉到堤坝有问题后便找到了我夫君,堤坝修建一直都是我夫君在做,叶有光自然也知道了我们贪污了修建堤坝的银子。”
“叶有光从一个孤儿做到蜀州首富,虽然没有读过什么书,但极其聪明,知道这一切和我夫君脱不了关系,因此那天他来就开门见山,说要捐款百万彻底修建堤坝。”
姜宝珠:“能够彻底修建堤坝是好事一件,你夫君说不定还能回京做官,为何不答应反而要屠叶家满门?”
严夫人嗤笑:“王妃您太单纯了,每年朝廷拨款起码二十万白银修建堤坝,要是堤坝彻底修好,我们还有什么钱赚?”
姜宝珠等到双眼,不可置信地看着严夫人。
这是人说的话吗?
堤坝一直没有修好,竟然是因为有人故意不想让它好。
姜宝珠眯了眯眼:“那其他府的官员呢?难道没有人发现异常吗?”
“自然是有,但这些年不听话的官员都被夫君收拾地差不多了,如今整个蜀州都在我夫君的管控制下,所以造成这一切的不单单是我们,还有蜀州各地的官员们。”严夫人说完,脸色一变,忽然笑了起来,像是想起了什么事。
“说起来还是有例外,两年前偃师水坝决堤,朝廷派钦差下来,钦差本是我们的人,可偏偏钦差中多了一个楚疾星。”
姜宝珠一愣。
姓楚?
接着,姜宝珠听到严夫人道:“楚疾星发现堤坝秘密,想要回京面圣,所以我们干脆提前动手,制造证据污蔑他贪污,他甚至没机会面圣,在牢狱中被人挖了双眼,割了舌头又砍断了四肢,那时候他就算是死,也要面圣告发,听闻因为他,整个楚家都七零八落,没一个好下场,想来楚家人应该恨透了他……”
啪!
清脆响亮的巴掌声突然响起,严夫人的声音戛然而止,头偏到了一边,脸上露出了清晰的巴掌印。
姜宝珠厉声道:“直接给我说清楚,你们背后的人是谁!否则不用再等一炷香,本王妃亲自手刃了你的儿子!”
严夫人眼神闪烁,震惊地抬起头,不知道自己说了什么惹了姜宝珠不快。
可看着刚被带下去的小儿子又被带了上来,严夫人立马道:“我说,你别动他。”
可姜宝珠已经抽出了长剑,深深看了一眼严夫人,手起刀落——
“是太子——”
霎那间,牢房陷入了死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