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渡:“本王昨日刚从军营回来,岳父大人觉得这是个积攒人心的好机会,极力推荐本王前往蜀地。”

    姜家除了姜映宴外都是些蠢东西。

    狩猎的事也不知道姜崇明脑子想到了什么,怕是认为他喜欢上了姜宝珠,所以才会帮他。

    裴渡盯着身下的姜宝珠。

    日天还未亮就被她带上马车,尚未洗漱,此刻她的嘴唇微微张开,唇色如染色的桃瓣粉嫩通透,黑白分明的眼神尽显无辜。

    裴渡眼神忽然暗了下来,突然抽开神,视线从姜宝珠身上离开。

    姜宝珠却天塌了。

    刚才裴渡的话岂不是在怪罪她爹好心办坏事?

    人家在京城,在现代好比政-治中心,结果他爹一句话给堂堂王爷干到了千里之外的蜀地。

    干的好倒是有些好处,但干的不好那坏处大大的!

    所以人家根本不稀罕这个脏活儿累活儿!

    现在裴渡把自己带过来,明显就是为了报复!

    姜宝珠缩在角落一句话不敢说。

    队伍一连行驶三天,姜宝珠都是尽量能少说话就少说话,吃饭住宿也绝不挑剔,就怕裴渡在气头上,自己一张嘴惹恼了裴渡。

    很快出了京城地界,一路往西南方向行进,一路上姜宝珠发现难民越来越多,甚至路上还有许多已经死去多天的人。

    起初姜宝珠在车上待得太久,尿急,忍了半天实在惹不住了,终于向裴渡提出要撒尿。

    裴渡也没说什么,让队伍继续赶路,他则带着姜宝珠来到草丛边。

    这些天姜宝珠已经习惯了,但还是不放心道:“王爷,那您帮我守好啊。”

    往前走了两步,找到了一个四周都隐蔽的灌木丛后面,姜宝珠又抬起头,大声道:“王爷,您不能偷看啊!”

    裴渡每次都冷着脸转过身。

    姜宝珠这才放心。

    等解决完人生大事,姜宝珠套好腰带,忽然发现远处的灌木丛里趴着个人,吓得她头皮发麻。

    但对方一动不动,好像在睡觉,好奇心使她慢慢走过去,然后拍了拍在灌木丛睡着的百姓。

    结果对方没反应。

    姜宝珠以为对方晕倒了,便打算把那人的身体翻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