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母一听有希望翻案,自然什么都配合姜宝珠。
于是一家子回到各自的房间收拾衣物。
而姜宝珠和连珠则来到了庄子后的一棵老槐树底下。
十一拿着出头哼哧哼哧地挖,挖了一会儿便触碰到硬硬的一团。
一打开,是一个硕大的木条箱子。
“十一,打开它。”连珠道。
十一却看了一眼姜宝珠,见姜宝珠点头后,十一拿出剑砍掉了木箱上的锁。
姜宝珠走了过去,木箱子里放了几坛子酒,并无异常。
“这是我爹给我酿的女儿红,说是我出嫁那天喝,但我没等到。”连珠语气落寞,可手上的动作却没有一丝一毫地停顿。
她把所有女儿红全部拿了出来,然后敲了敲木箱子的底部。
“是空的!”姜宝珠听到木箱发出的声音顿时一愣。
木箱的空层被打开,一个木盒子刚好卡在了里面。
姜宝珠拿起来,双手颤抖地打开,只见里面躺着整整齐齐地一本蓝色账簿,以及一些信封。
姜宝珠如今已经会认字了,她大概看了一下信封中的内容,看完后瞳孔一颤。
“这封信应该是太子写个严嵩竹的,当时你爹应该知道了蜀州的秘密,太子便写信让严嵩竹铲除你爹,这封信大概率是你爹偷的。”
如今扳倒太子的证据又多增加了一项,甚至比之前的证据还要有效。
一行人带着楚家家眷回到王府。
姜宝珠与楚连珠进门后就直奔裴渡的书房,直到快要进宫时才从书房中出来。
傍晚,天还未黑下来,天边出现一层金色的夕阳,照射在平静的水面上,浮光掠金。
而京城下却呈现一抹蓝调,充满了压抑。
姜宝珠在王府换了一身桃红轻丝鸳鸯月牙锦群,乌黑入泉的长发盘成一个发髻,露出纤长凝白的脖颈,手腕和腰间穿着一条青丝,额间印着一朵梅花花钿,纯绛一点嫣红,嫣如丹果。
裴渡牵着他上了马车。
马车上,裴渡从马车的暗格里拿出两盘点心,低声道:“今日怕是吃不上饭了,吃些电信垫垫肚子。”
姜宝珠眼睛一亮,方才恬静的模样荡然无存,挽起袖子,露出细嫩的胳膊,一手抓一个糕点。
直到马车在玄武门停下,姜宝珠这才惊觉自己竟然一个没留给裴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