领头混混们忙示意手底下的兄弟们戴上帽子口罩,别让外人看清他们的相貌。

    “失火,出人命了。”

    深夜寂静,姜梵音的声音传出很远。

    街对面派出所外的小亭子里,站岗的民警按时换班,因而没能听到姜梵音的呼救。

    “大家快醒醒!”

    就在姜梵音跑出楼道的前一瞬,她没有上次幸运,头发从后被人大力扯住。

    头皮撕裂的疼痛蔓延开来,姜梵音脱力摔坐在地,屁股摔得生疼。

    “臭女表子,不是挺能跑的吗?”

    领头混混目露凶光,大口喘着,扬起另一只手,就往姜梵音光洁白嫩的脸上招呼。

    姜梵音头发凌乱,气息不稳,看准时机,抓住领头混混挥来的那只手,使出吃奶的劲儿咬下去。

    “啊!”

    领头混混仰头,痛叫声回荡在弄堂每个角落。

    脚步声由远及近,住户们举着手电,朝他们的方向赶来。

    领头混混顾不得手背血淋淋的咬伤,捡起地上的脏布条塞进姜梵音嘴里,拎鸡崽子般将人拎起,丢进麻袋里扛走。

    “唔唔唔~”

    姜梵音比过年的猪还难按,困在麻袋里,手脚不老实,奋力扑腾挣扎。

    领头混混不耐烦,手掌劈向姜梵音后脑勺,顷刻间,姜梵音便手脚无力,意识不清,彻底安静下来。

    沈寒年的车停在路边,他烦躁地从中控台掏出盒烟,点燃没吸两口,隐约间听到姜梵音的声音。

    于是他匆忙下车,寻着姜梵音离开的方向走去,直到声音突然消失。

    迎面撞见一群男人低着头,小跑着和他擦肩而过。

    出于军人的敏感,沈寒年注意到领头男人肩上的麻袋。

    深更半夜的,这群男人遮住脸,扛着麻袋去哪儿?

    片刻的思考过后,沈寒年墨眸幽深,百米冲刺地追上去。

    家属大院。

    沈家人都睡了,刘巧巧掀开被子,穿好衣服来到大院五十米外的公用电话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