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要舍得一身剐,能把皇帝拉下马。
到时候,无论沈老爷子同意与否,沈寒年没有退路可走,必须娶她。
思及此,头顶朝阳,刘巧巧嘴角漾开笑意,踮脚,将滴水的湿衣服,丢到晾衣杆上。
姜梵音按时服药,修养了一天,身体感觉好多了。
窗外晴空万里,阳光正好。
姜梵音躺的后背疼,踩着脱鞋,准备下楼晒太阳,走出房门,遇见蹲在楼梯口收拾垃圾的张妈。
“梵音姑娘,这是你的东西?”张妈从垃圾桶里抽出一堆散落的试卷,和前天姜梵音亲自挑选的那几本英语辅导书。
“这卷子和书,脏是脏了点,但都是新的,没写过字,梵音姑娘,你确定不要了,那我就拿去厨房,垫桌角。”
姜梵音揉了揉自己的眼睛,惊讶走过去,问道:“这些东西,张妈,都是你从垃圾桶里翻出来的?”
“没错是我,每天我都是这个时间收拾各楼的垃圾。想着整个二楼,就你一个人能用到这些,正想去你房间问问你,你就出来了。”
张妈抻着碎花套袖,擦了把脸颊的汗,朴实的眼中,没有对知识的渴望,全是对这些书能垫多少桌角的期待。
“这些试卷和书本,就是我们去百货商场那天,我单独去书店买的,它们为什么会出现在这儿?”姜梵音想不明白。
张妈摇头,她也不清楚。
“勤俭节约是传统美德,既然有人把它们带回来,那我就收着。”姜梵音弯腰,捧起复习资料。
她用复习资料,砸向小混混们,脚底抹油逃跑。
是谁找到它们,掸平泥污,按页码理好,拿回沈家,没有交换给她,而是丢进她卧室门外的垃圾桶?
姜梵音脑海中下意识闪过沈寒年的身影。
“不可能是他!”
姜梵音甩了甩脑袋,排除杂念。
沈寒年对她恶语相向,烦她还来不及,怎么可能做这种事!
可是,除了沈寒年,还能是谁?
姜梵音坐在书桌前,双手托腮,盯着复习资料,噘着嘴巴陷入深思。
初夏,沪市七点钟,夕阳西落,天边如同画家笔下的油彩,粉紫色蔓延天际。
晚风拂面,姜梵音长发挽到一侧,一袭月白色长纱裙,腿上盖着羊毛薄毯,坐在院中的石凳上,脚下是绿茵茵的草坪,时不时朝大门方向张望。
沈寒年提着公文包,下班回到家,姜梵音忙站起身,直奔他走过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