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连姜梵音的照片,她竟然都没见过。

    如此一来,就算姜梵音此刻下楼,从她眼皮子底下经过,她也认不出姜梵音是谁。

    既然如此,她在楼下喂了半宿蚊子,这算什么?

    算她一腔孤勇,用错了地方。

    段明月猛地一拍脑门,生平又一次被自己蠢哭。

    “烦死了!烦死了!”

    段明月连连跺脚,出道以来,最讨厌观众给她冠上“胸大无脑”、“笨蛋美人”的称号。

    然而,血淋淋的事实证明,她的智商,大部分时候确实不太够用。

    段明月七窍生烟,秀气的小脸皱成一团,抓着胳膊上蚊子刚咬出来的大包,抬脚扭头走人。

    转身的间隙,车灯迎面照来。

    段明月本能抬起手,挡在眼前。

    车内司机踩着刹车,汽车沿着路边停靠。

    车灯缓缓暗下。

    段明月放下手,看清车前那串熟悉的车牌号码。

    “寒年哥。”

    是她心心念念的寒年哥!

    许久不见,意外相遇,段明月咧着嘴角,心潮澎湃,顿觉蚊子没白喂,理了理头发,扭捏着迈开步子,脚尖还没着地,透过车挡风玻璃,段明月看着沈寒年伟岸挺拔的身影旁,坐着位比她还年轻貌美的姑娘。

    “她是谁?”

    段明月双脚重似千斤,怔住不动。

    车内,沈寒年压根没注意到几米远外、如遭雷击的段明月。

    “我们到了,下车。”

    姜梵音租的房子在弄堂里,距离路口有段距离。

    送佛送到西,沈寒年开了一路的车,上半身肌肉发酸,亲自把姜梵音安全送回租屋,随带着活动活动筋骨。

    大手解开安全带,夜路难走,能见度低,他全神贯注开车,直到听到身侧清浅的呼吸声。

    侧头看过去,姜梵音两只手握着安全带,合着双眸,唇瓣微张,胸口有节奏起伏着,睡得安稳、香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