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些事，电话里不方便说。
沈寒年此行，除了想帮姜梵音调养身子，也是想借这次机会，和胡老将军交代女研究员事件的处理结果。
良久的静默后，胡老将军压下眼角的酸涩，注意到身后娉娉婷婷站着的姜梵音，转而笑道：“老婆子饭做好了！孩子们，咱们去吃饭。”
“慢点，我扶着您。”沈寒年收起锄头，追上道。
胡老爷子拒绝，“我还没成老废物，走路不成问题。”
“胡老先生，您好。”
沈寒年跟随胡老将军走近，姜梵音打招呼之余，注意到胡老将军没有...左边胳膊，右腿装着假肢。
胡老将军皱了皱鼻子，闻到饭香味，“老婆子烧鱼了，哦呦，姜姑娘，拖你们的福，老头子我今天也能改善伙食了。”
老人家说客套话，姜梵音双手交握，搭在身前，得体回应道：“吴姨的厨艺好，饭菜马上就好了，让我来喊你们吃饭。”
月光皎皎，姜梵音腰间系着蓝白碎花围裙，笑容亲和，厨房做饭，热气腾腾温度高，如瀑长发用皮筋绑成低马尾，面部线条平整，唇红齿白，眉不化而黑，美眸温柔有神，没有浓妆艳抹修饰，纯素颜，一身面料柔软的棉质长裙，整体装扮颇有几分贤妻良母的温良柔婉。
隔空视线交汇，姜梵音弯唇浅笑。
沈寒年握着锄头的手松了又紧，这样的姜梵音，难得一见。
六菜一汤，摆满石桌。
胡老将军一只手，吃饭不方便，老伴吴姨习惯性坐到他旁边，拿起汤勺，给胡老将军盛汤。
干了一下午活儿，沈寒年脱掉脏了的衬衫，回到车里，换了一件黑色无袖背心，走到桌前，放眼一看，只剩姜梵音身边还有位置。
他没矫情，拉开凳子坐下。
“今天的鱼汤鲜的很，寒年，给梵音姑娘盛一碗。”
胡老爷子单手拿起筷子，怕姜梵音姑娘家脸皮薄，第一次来做客抹不开面子，热络地招呼沈寒年多照顾姜梵音。
姜梵音摆手，“我自己来就行。”
沈寒年脾气如同六月的天，阴晴不定，她可不敢劳烦沈寒年伺候她。
话音刚落，就见沈寒年伸出肌肉蓬勃的胳膊，一手拿起她面前的白瓷碗，一手接过吴姨手中的汤勺。
浓白的鱼汤，飘着淡淡热气，盛到碗中。
“...谢谢。”
姜梵音双手接过自己的碗。
吴姨老两口年纪大了，追求健康，口味清淡，日常做饭少放荤腥油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