感受到对面姜梵音的注视,江知砚没有躲闪,大大方方看过去。
视线交汇。
姜梵音想到季尘告诫她要远离江知砚。
凭心而论,单从江知砚的外貌来看,姜梵音不相信这样一个平静温和的人能做出罪大恶极的坏事。
但以貌取人是不理智的。
季尘嘴上爱占便宜,但总体上还是靠谱的,不至于无事生非,恶意造谣江知砚。
反正她和江知砚只是合作伙伴,这个年代没有明星捆绑,CP营业之类的骚操作。
搭伙工作罢了,只要不影响到她拍戏,江知砚把天捅出个窟窿来,都与她无关。
姜梵音淡笑着收回视线,继续听下一位演员发言。
直到下午一点左右,围读才结束。
新剧即将开拍,梁导有很多工作没做,散场前多看了姜梵音几眼,也没说什么,就和副导演先走了。
季尘坐在桌尾,瞧出江知砚安耐着情绪,貌似蠢蠢欲动,他大步走到姜梵音身边,站位恰好挡住江知砚看过来的视线。
“饿了吧!附近有家餐厅不错,走吧,你请我。”季尘呲牙,露出八颗大白牙,语气贱嗖嗖地道。
“下次吧。”姜梵音拎起自己的包,不是她铁公鸡一毛不拔,“沈家办婚宴,我要赶过去。”
这个时间订婚宴刚好接近尾声。
段明月该做的应该都已做完。
订婚仪式以闹剧收场,沈寒年心疼刘巧巧,肯定要带着媳妇先走一步,也就剩下沈老爷子招待未走的来客。
她现在过去,稍待片刻就走,也算给沈老爷子情面了。
“少吃一顿饿不死,我送你去。”季尘接过帆布包,自动忽略身后虎视眈眈的沈知砚,软磨硬泡着姜梵音带他一起去凑热闹。
姜梵音无奈摇头,沈寒年非要去,这对她来说也没有损失,也就答应了。
两人有说有笑离开。
沈知砚尾随着走出茶馆,两只手插进口袋,望着姜梵音的背影,不笑自弯的唇角蔓上病态的笑容。
“自不量力。”
这话是在说季尘。
当然季尘已走远,听不到沈知砚的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