否则倘若太过分,令对方羞愤欲绝,造成解不开的仇怨,影响了宗门就糟糕了。
某种意义上,也可以说他们是有底线。
只不过这底线本身就已经很没道德了。
另外一位手持银针刺绣的女修士闻言,微笑道。
“行,都依你,只要你别破了这小公子的相就好~”
“他长得呀,可真似在我的心尖尖上。”
“待会儿,我非得好好瞧瞧,他那张好脸下的俏皮囊……”
“别误会,我只是想给他量量身段、为他绣件衣裳~”
刀修闻言,不由悚然,缩着脖子离这绣皮娘子的距离更远了一些。
只因为他虽然凶狠,但要论起毒辣,与这位“绣皮娘子”还是弗如远甚。
这位绣皮娘子出自南疆的一个中级宗门绣花谷,乃是绣花谷当代最杰出的弟子,筑基境巅峰,距离金丹境只差一步之遥,算是他们这四人中最强的。
好在剩下三人长得都比较粗犷,不符合她的审美,否则他们也不敢与之结伴而行。
皆因为这位绣皮娘子不爱绣花,偏爱绣皮,一手银针使得那是出神入化、犹若鬼魅。
她向来不在乎什么纲常伦理,反正东陆的文庙夫子们再怎么传播儒教,也管不了她南疆的野花爱咋香咋香!
任何与之欢好的男子,她都要在对方的身上,绣上自己的名字或者一些她喜欢的图案。
这刺身用的特殊颜料,出自绣花谷中,有永久性的,也有半永久和短期的。
她大抵是不敢对文英才用永久性的颜料了。
但短期的,依她的性子,肯定手痒难耐。
也不知道倘若文英才真的带着身上的刺绣回了文庙。
在文庙那种崇尚礼仪道德的压抑氛围下,他会受到怎样的对待,又会承受怎样的舆论批判。
要知道,在文庙里,刺身者可是连成为夫子的资格也会被剥夺的。
更重要的是,他将迎来父亲怎样失望与唾弃的目光。
都令人难以想象。
或许绣皮娘子只是贪玩好男色,想让文英才记住自己。
但任何一个不经过对方同意、只凭自己心意的举动,都有可能造成极为严重的后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