杜宇一听许愿这话,顿时就有些被吓到了。

    “私人贩卖?这可是犯法的啊,小许,这种事咱们可不能做啊。”

    杜宇这人一直都是循规蹈矩的,任何违反规定的事情在他这里都是不被允许的。

    这样的性格,说好听点是遵纪守法,说的难听点就是太死板了,不懂的变通。

    老窖酒厂这么出名的牌子都能被他做到濒临倒闭的下场,跟他思想守旧不敢创新还是有很大关系的。

    许愿之前对他这个人不太了解,所以才主动说了这事,现在一听,顿时便明白了几分。

    “杜厂长,我知道现在私人贩卖酒水是犯法的。可国家要发展,政策也会跟着改变的。现在不行,不代表将来不行。再说了,现在酒厂堆积着这么多的酒,咱们肯定得想办法卖出去才行。要不然只依靠正规途径,这数万斤酒咱们得买到何年何月去了?还不如先出手一部分,收回来的钱咱们还能在外包装上花店心思,你说是不?”

    “不行,这绝对不行。要是卖酒的人被抓了供出我们来,到时候酒厂就要被迫关门了。你也看到了,咱们酒厂现在的情况可经不起这样的风浪了。小许,我知道你是为了酒厂好,可违规的事情咱们坚决不能做。这些酒我会想办法找到销路的,你放心就是。”

    眼看杜宇态度坚决,许愿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了。

    这人的脑筋太死了,不懂的变通,实在是有些难办。

    “行吧,散酒可以不卖,但是杜厂长,我先前跟你说的,外包装的事情你可一定要听我的。我们国家这么多白酒厂,我们想要脱瘾而出,酒的质量虽然至关重要,但营销和包装这些也必须得跟得上才行。想要把老窖酒的名号打出去,就必须要创新,否则就算你这一批酒卖出去,解了燃眉之急,那也是不能长久的。”

    许愿此时的态度也十分坚决,虽然她现在只是一个酿酒师,但她对这个酒厂也是倾注了心血的,当然希望能把酒厂做大做强。

    别的行业她不敢保证,但是在酒业这一块,许愿还是能拍胸脯作保证的,只要她来运作,这老窖酒厂在一年之内肯定就能打出名气来,到时候酒厂起死回生,甚至更上一层楼都是很容易的。

    前提是杜厂长能放手让她去做,否则她有再大的能力都是空谈。

    “我明白你的心思,只是咱们酒厂现在捉襟见肘,实在是没有那么多的钱去做这些啊。我现在最大的心愿就是赶紧把拖欠的工资给结清了,至于别的还真不敢想。”

    到底这个杜宇还是胆子太小了,想的也不够长远。

    作为一个管理者,唯唯诺诺,不敢拼,不敢闯,那一个厂子能有什么未来。

    “杜厂长,你这个想法就不对。咱们要是能把厂子救活,以后有了业绩,那工人们肯定也都能回来上班了,这不是两全其美吗?我相信,只要厂里效益好,工人们肯定也都会愿意回来的。与其想着怎么给他们结清工资,还不如想着怎么让他们有份稳定的工作呢。”

    许愿多少还是有些生气了,原本以为杜宇是个负责任,有抱负的人,没想到却如此胆小如鼠。

    按照他这个想法来经营酒厂,她觉得自己也没必要待下去了。

    因为你满腔的抱负没法施展,待在这里也是无用啊。

    “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,可咱们也不能操之过急啊。现在厂里的就是这么一个情况,我也没有心思去想别的,还是先做好眼前的事情吧。你都不知道,我现在白天都不敢出门了,就怕遇到以前那些工人,他们见了我第一个问的就是什么时候发工资,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。”

    杜宇面露难色的说道,其实他也有自己的难处,很多事情也实在是无能为力。

    责任越大,需要操心和顾虑的事情就越多,他也不是不想去创新,去拼搏,只是现实让他低头,他不敢去尝试罢了。

    许愿没说话,她也不是不讲理的人,杜宇的难处她也能理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