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倒是想问宋将军,大半夜的不睡觉蹲在我门前做什么?”
“盐吃多了咸(闲)得慌?”
宋庭琛蹙了蹙眉。
苏檀对他的态度一向如此,他竟还有些习惯了。
他淡淡的道:“你毕竟是宋潇的生母,于情于理,我也该护你周全。”
苏檀蹙了蹙眉,而后扭过头,神情费解的看了宋庭琛一眼,“你,护我周全?”
她好像听到了什么特别好笑的笑话,一时间没忍住,竟然笑出了声。
“苏檀,我就说你脾气还是太好了。”
陆知珩摇着折扇,他漫不经心的声音响起,视线从苏檀脸上掠过,而后眉头一挑,“你怎么忍得了他在你面前班门弄斧大放厥词的?”
他说完,才发现苏檀一只脚在屋里,一只脚在屋外,忍不住弯了弯眉,“你这是……打算将鬼给气死?”
苏檀挑眉,抱着剑倚在门框上,“可以这么说,殿下怎么也出来了?可是今晚也听到了响动?”
陆知珩摇头,折扇轻摇,“那倒没有,只是今晚似乎是茶饮的有些多,都这个时辰了,本王横竖睡不着,便打算出来走走。”
苏檀嗯了一声,“原来如此。”
宋庭琛眉头皱的更紧,他眸色清寒,视线在陆知珩脸上掠过,忽而轻嗤一声,“殿下倒是乐得自在,自己出来走动,可曾想过小郡主该如何?”
“便是屋内有护卫护着,到底那些都是凡胎肉眼的凡人,殿下就这般放任不管,也不怕小郡主碰着什么危险?”
从前他还以为,宸王陆知珩是一位尽职尽责的好父亲。
如今方发觉,这人就算当了父亲,也是随意任性,凡事只按心情做事,全不管后果如何。
譬如现在,他就将昭阳郡主一个人丢在房内,自己随意出来走动,分明先前还有人说过,这地界有虎妖作祟,女婴最是容易被掳走。
陆知珩扬了扬眉,轻笑一声,语气散漫,似乎还带着淡淡的讥嘲,“什么时候,轮得着宋将军来教本王如何当一个父亲了?”
“宋将军管好自个儿就是,父皇让你一路护送,可没有让你多管闲事当本王的老师。”
宋庭琛冷笑一声,倒也不再多话,只是抱着剑,神情仍然冷肃。
他目光落在苏檀身上,眉头皱的更厉害了,“你就打算一个晚上都这么站着?”
苏檀没理他,眼神里分明写着四个字。
——关你屁事。
陆知珩也没有搭理宋庭琛,只是站在苏檀身边,漫不经心的摇着扇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