柳清音在病中,也不问请大夫过来为宋老夫人医治,且时时刻刻记挂着宋老夫人的病情。
她不顾自个儿的身子,要去为宋老夫人侍疾。
只是她自个儿,都还处在病中呢,每每服侍宋老夫人吃药时,整个人都站不稳,那汤药自然是全都撒在了宋老夫人身上。
宋老夫人声音嘶哑,气得连声骂了好几句柳清音扫把星不中用。
柳清音也不说话,只是红着眼睛抹泪。
待宋老夫人再说的过分些,她便支撑不住病体,身子一晃直直地晕了过去。
她在宋老夫人院子里晕了好几次。
阖府上下的人都知道,宋老夫人是个刻薄精,柳清音好心为她侍疾,她却将人骂的都晕了过去。
等传到外头去,事情已然变了味。
“听说了吗,宋家媳妇儿都病了,宋家那老婆子还硬是要逼着人给她侍疾,结果生生将人折腾的晕了过去。”
……
“我听说了,宋家那老虔婆不做人,自己病了,就大雪天的,也要让新妇在她院子里跪上一个时辰,还不让用护膝,这不存心折腾人吗,就是想要那新妇和她一样,也废了一双腿。”
……
“我咋听说的是,这宋老太婆,天天拿儿媳妇的钱去打叶子牌,结果瞧上了人家牌友的丈夫,一把年纪不知羞,蓄意勾引,被牌友叫人生生打断了腿,这事本来是要闹大的,被她儿媳妇花银子解决了,可她心中觉得丢脸,便要存心磋磨儿媳妇儿。”
……
“这只是其一。”
“这还有更深的门道,你们年纪轻你都不知道,我可听说那宋老婆子,将她儿子当成丈夫一样看待,因此她儿子娶了两任媳妇,她都横挑鼻子竖挑眼。”
……
“原来如此!”
“难怪先前她看嘉懿县主不顺眼,该不会是,她将嘉懿县主也看作,和自己抢丈夫的敌人吧?”
“想来就是这样!否则好端端的,她为什么对两个那么好的儿媳妇都横挑鼻子竖挑眼?”
“可不是嘛,平常人就算是眼光再怎么高,也不至于两任媳妇都这样吧!我看一定是她有问题!”
“可我听说这任儿媳妇是她以死相逼逼着那宋将军娶的,怎么娶进门之后反而开始磋磨了呢?”
“谁知道她心里在想些什么呢,或许就是看人家一个姑女好拿捏,可以任意欺负,就算她做了什么恶事,那可怜的小姑娘也只能捏着鼻子认了。”
“唉,本来我还觉得那柳清音有些可恶,眼下倒是觉得摊上这么个婆母,她也是有些可怜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