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寒意几乎要沁进余夫人的骨子里。
纪蓉伸手，眼底蓄着泪，惊慌失措地将余夫人撑起来，院子里的其他丫鬟也纷纷不敢置信的看着挽歌，似乎是在震惊她居然如此不要命。
连当家主母都敢推。
纪蓉浑身发抖，却无可奈何，“挽歌妹妹，你今日是否太放肆了！”
挽歌全然不将她在眼中，只是风情万种地整理了一番自己的衣裳，“不是说，要救耀郎吗？”
“怎么这会儿又有功夫在这里同我闲扯了？”
“既然要救耀郎，那就快一些，我这院子可不是你们时时刻刻都能待的。”
苏檀便目光平静的询问余耀近日以来去了什么地方，又见了什么人。
挽歌懒洋洋的答道：“见了什么人我不知道，我只知道耀郎最近老是往山上跑，好像是城外的骆驼山，也不知道那山上藏了个什么大美人，他这段日子以来乐此不疲，哦，尤其是夜里，耀郎以往最爱趁着夜色出去，兴许骆驼山上藏了一位嫦娥仙子呢。”
苏檀拧了拧眉。
“难怪。”
崔菀也是一并露出了了然的神色。
余夫人听得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，她震惊的看着苏檀和崔菀，倒吸一口凉气，“二位大师，有话不妨直说。”
崔菀将视线落在了苏檀身上，朝她努了努嘴，示意她开口。
苏檀便叹息一声，拧着眉头道：“贵府二少爷之所以到如今都昏迷不醒，是因为被一只皮尸缠上了。”
纪蓉啊了一声，听得毛骨悚然，打了个寒颤，“皮……皮尸？”
自己夫君怎么会被这种玩意儿缠上呢！
苏檀目光平静，那视线仿佛要探进纪蓉心底，她不疾不缓的道：“皮尸每逢十五月圆，便要换一次皮，不过皮尸平日里在山中闭门不出，也不与外界人接触，除非……”
崔菀听着苏檀说话，默默接了一句，“除非是寻仇。”
“纪少夫人，听说您加入纪府也有些年头了，不知您对纪二少爷的事情，究竟知晓几分，可知他有什么仇人？”
顿了顿，崔菀看着纪蓉，又补充了一句，“这仇人还得是女子。”
“明日便是月圆之夜，这两日，皮尸便会来寻仇，您若知晓什么，烦请立刻告知，我们也好应对。”
纪蓉咬了咬唇，并没有说话，只是抬眼去看余夫人。
余夫人移开目光，神色淡然，“哪能有什么仇人，我家耀儿虽然荒唐了一些，可也不过是在男女之事上荒唐。”
“说的最多的，就是他宠妾灭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