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桩案子,当地的衙门都不接。
金桃的爹娘没办法,便只得上京告御状。
“这段时间以来,他们一路上吃了许多苦,被打被骗,甚至还险些死于非命。”
说起这些的时候,苏檀的声音有些缥缈,无人能说清她在想些什么。
她视线只落在金桃身上,眼神里带着几份悲悯,“你当真不愿去看看吗?”
金桃一瞬间像是失去了所有的力气,整个人宛如摔落在冰雪中,被抽干了所有生机的枯木,呆呆地看着苏檀,一动不动。
“你……你说什么?”
她爹娘为了她,竟然进京告御状?
“想来,他二人已经快走到城门口了,金桃,去瞧瞧吧,你爹娘很想你。”
金桃的眼泪啪嗒啪嗒掉了下来。
苏檀带她去了城门口,金桃果然见到了衣衫褴褛,头发花白,脸上布满风霜的金父金母。
在金桃的记忆中,自己的爹娘一直是体面人,无论日子富贵与否,总是要将自己收拾的干净齐整。
用金父金母的话来说就是,人要是邋里邋遢的,不体面干净,路边的野狗见了都得翻个白眼汪叫几声。
可是眼下,金桃的爹娘头发花白型容狼狈,身上还有摔伤的伤口,衣服都破了,哪里有从前的半分精神风貌。
“爹……”
“娘……”
金桃声音哽咽,再也控制不住,哭着上前,想要扑进母亲怀中,可是她的手只不过直直的穿过了母亲的身体。
金母只感觉到有一阵风自自己身边刮过,却无从得知,那就是她心心念念的女儿。
守门的士兵见到这两个狼狈至极的人,紧紧皱着眉头拦住了二人的去路。
“干什么的?”
“把路引拿出来给我看看。”
近段时间流民作祟,这二人瞧着实在是形迹可疑。
金父金母,面露为难之色,林母局促的拿手在衣服上搓了搓。
“官爷,我们的路引和包袱一起在路上遭贼人偷了,我们是来进京投奔亲戚的,我们……”
金母的话还没说完,便遭到了士兵的驱赶,“去去去,管你们是来做什么的,没有路引就是不能进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