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知道吗,从前金桃那个蠢货,总是和我说我和我爹娘,是待她最好的人,她说你们从未给过她丝毫温情,你们把她带到这人世间,却半点都不爱她。”
“所以我们什么都不用做,只需要像是哄傻子似的嘴上关心她两句,她就自发的没日没夜的刺绣,是她自己愿意为我们林家当牛做马,是她自己贱!”
看着金父金母骤然间变得苍白无比的表情,林修只觉得畅快极了。
“当然,要不是你们举全家之力,把她养成了这副愚蠢样子,我又怎么会利用她呢?”
说到底,金桃那个蠢货之所以会有今天的下场,也不全是自己的错,不是吗?
林修笑吟吟地看着金父金母。
“害死金桃的人可不止是我,你们也有份。”
他这几句话就像是一把把利剑,毫不客气地扎在金父金母心上,这对年迈的老人心口,顿时被划了一道长长的口子,霎时间鲜血淋漓,痛不欲生。
建安侯面露不忍,瞧着面容悲戚的金父金母,到底是宽慰道:“他就是个畜生,他说的话您二老可不能信啊!”
……
“是啊,是啊,这种畜生的话怎么能放在心上!”
……
“他就是故意说这种话来刺你们的心,你们可别上了他的当。”
……
“呸!这林修真是行若狗彘,自己活不了了,还要故意说这些话来刺激旁人!”
边上的文武百官也开始忍不住的宽慰金父金母。
生怕这对老年丧女的夫妻,会因为林修的刺激,而做出什么亲者痛仇者快的事。
金父金母只是失神地跌坐在地,咸涩的泪水从浑浊的眼中涌出,一颗一颗坠落在地上,很快隐入地砖的缝隙。
这凄惨的模样,就连庆隆帝也命露不忍。
庆隆帝赐了金父金母补偿,又将厌恶的视线落在了林修身上。
“传朕旨意,状元林修悖逆人伦,指使亲生爹娘活埋结发之妻,朕之朝堂,绝不容此等败类玷污!”
“朕兴震怒,判此贼绞刑,以谢天下,以正国法,以彰正义。着刑部即刻将其收押,待明日午时押赴刑场,明正典刑,昭告万民!”
不仅如此,庆隆帝还要将金桃所在之地的父母官一并治罪。
此事牵涉众多,除林修外,其余知情不报官官相护的若干涉世官员,均被革职的革职,流放的流放。
庆隆帝又借着此事,料理了几个他看不顺眼的朝廷官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