寒风吹动发丝,苏檀手里提着灯,眼底跳跃着灯影微光。
“裕王和赵羽这两个人为我准备了这样一出好戏,既如此,这戏总要唱下去的。”
赵羽和裕王费尽心思想要看捉奸的戏码。
不遂了他们的心意怎么能成?
空寂无人的宫道上,苏檀眼底寒光乍现,她声音夹带着丝丝缕缕的凉意,“想来再过一会儿,就有人等着要捉奸了。”
“赵羽思慕裕王殿下许久,今日原在偏僻之处与人厮混,见裕王殿下身边无人,顿时起了歹心,宸王殿下以为如何?”
陆知珩扇扇子的手顿时僵住了。
他用见鬼般的眼神看了苏檀一眼,怀疑自己的耳朵,“你说什么?”
裕王和赵羽?
亏她想的出来!
苏檀扬眉,目光落在陆知珩身上,“殿下可是不敢?”
“那也无妨。”
“我可以自己来。”
陆知珩初时是震惊,后是惊叹,眼下却还有一丝即将看到大热闹的兴味,他眉头挑了挑,“谁说本王不敢?”
他摇着手里的扇子,不紧不慢地道:“难怪四哥昔年求娶沈家女,却在安安出生后,便对沈家女格外薄情冷淡,连带着亲生孩子也不闻不问。”
“宠爱白姎姎,却又轻而易举夺了她的性命,先前本王不明白四哥前后变化为何如此割裂。”
陆知珩越说,语调愈发上扬,仿佛不经意间,他便洞察了真相。
“原来是因为他根本就是个断袖,之前的一切都是在演戏,这便说得通了。”
……
“公子,一切都办妥当了。”
一小太监低着头踱步到赵羽身边,小声说了一句。
赵羽唇角一勾,眼底滋生出恶意,“我去看看。”
苏檀先前是怎么得意的,他全看在眼里。
眼下,他总要亲眼去瞧瞧,她是如何坠入地狱。
赵羽往熟悉的宫道里走,北风吹动他的袍角,他面色不由变得阴沉,“庭琛哥心慈手软,愿意让苏檀这样的贱·人得意,我和他不一样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