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其说是泄愤,倒不如说是做给皇上看的。
宋庭琛淡淡的道:“至多再过七日,兴国公府那边便会停止这一场闹剧。”
话虽如此说,宋老夫人还是不甘心,“咱们便只能忍着吗?”
宋庭琛垂下眸,“嗯,只能忍着。”
昨日皇上便旁敲侧击提醒过他,倘若兴国公因为痛失爱子而做出一些不好的事,也叫他多担待些。
宋老夫人气不顺,随口抱怨了一句,“若是苏檀在,他们便不敢这样了。”
就算苏檀看在皇上的面上,不会提着剑到兴国公府去,那她随便抓两只鬼吓一下他们,也能叫兴国公府的人喝一壶了。
宋庭琛眉头紧拧,“母亲,我同她已经和离了。”
宋老夫人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,“我也就是说说,真让她继续再当我儿媳妇,我可不愿。”
柳清音在一旁垂下眸,手指攥的几乎要滴出血来。
宋老婆子最好真是这么想,而不是在嘴硬。
说起来,裕王那个废物怎么还不动手?
难道上次她丢的那封信他们没捡着?
……
裕王府。
“王爷,又有人往咱们王府里面丢这玩意。”
心腹再次将一封密函递给了裕王,裕王不过拆开看了一眼,便又将它投进了火炉。
烛火映照着裕王那张阴凉的脸,他的神情明明灭灭,“真有意思,你说,这封密函会是谁扔的呢?”
心腹一顿,正要回答,便听得裕王哂笑一声,“不必说,本王也知道,只是那柳清音未免太过于将本王当成傻子。”
“她以为,本王若是知道了本王落得今日结局,与苏檀有关,便一定会愤而将其杀之?”
心腹低下头,心道,难道王爷不会吗?
裕王一眼便看出来心腹在想些什么,他伸出另一只完好无损的腿,踢了心腹一下。
“本王没那么蠢。”
他惬意的眯了眯双眼,“先前本王说,要拿三脂河的水鬼来探探苏檀的虚实,果然苏檀未让本王失望。”
他勾了勾唇角,眼底跳跃着火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