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杯药就这样才被书舒给喝掉。
书舒喝完药没一会儿又睡着了,裴渡拧了个热毛巾给她擦了两遍脸和手,而后自己洗漱完后也跟着躺下了。
他留神没睡得太深,半个小时左右就会睁开眼去看书舒的状态。
直到半夜。
裴渡断断续续听见了呜咽声,他瞬间清醒,坐起身。
身侧,不刺眼的暖色台灯光线下,女孩子闭着眼不停在流泪,甚至打湿了一片枕头。
“音音?”
裴渡吓得不轻,试图喊醒书舒。
但书舒似乎陷入了某种梦魇里,她哭得很伤心,口中呓语不断。
“对不起,对不起……”
对不起,谁?
听得裴渡心脏一阵酸涩,他将人抱进怀里,边轻拍着她的背部,边低语哄她安抚。
须臾。
裴渡感觉到书舒回搂紧了他的腰,很依赖的窝在他怀里,而他听到她偶尔的一两句:
“对不起,爸爸妈妈……”
裴渡从未见过书舒如此脆弱的一面,他隐隐约约中推断出,她一直深藏的那块心病是她的家人。
翌日。
书舒神清气爽了大半,又恢复成了那副活泼的模样。
仿佛昨晚哭泣的人并不是她。
裴渡没有去追问。
大多数时候,伤心之事是不能去深究的,既然是当事人不肯显露于人前的伤疤,那么稍有不慎容易造成二次伤害。
最佳做法是等到对方觉得周围环境充满足够的安全感,愿意主动开口。
裴渡有这个绝对的耐心。
…
书舒的流感完全好后就老老实实地待在了京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