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

    不远处。

    书令晨看着这一幕。

    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回事。

    明明都走掉了,还原路返回找到这个说脏话的女的。

    因为不找到他的心口就直发慌。

    这太奇怪了。

    直到他看见书舒用钩针做饰品,人呆住了。

    记忆中,他的妈妈就很会做这些小饰品,幼儿园里好多小朋友都羡慕他书包上每天不一样的玩偶挂饰。

    那时他捧着一个蓝白小鲨鱼,骄傲地告诉所有人:“你们嘲笑我没有爸爸,可是我却有一个世界上最心灵手巧最爱我的妈妈!”

    这个人……她怎么也会。

    书舒一口气炫完四个青团,像是饿了三天三夜似的。

    老婆婆眼里冒出怜爱,又拿出一小袋花生:“孩子,拿去吃吧。”

    书舒摆手:“谢谢您,我花生过敏。”

    这句话清晰传入大步走来的书令晨耳中。

    少年脚步猛顿。

    他的妈妈,也花生过敏。

    “嗳小伙子,要买点儿啥不?”老婆婆注意到书令晨。

    书舒跟着抬头,神色一喜:“儿砸!”

    书令晨目光从老婆婆手中的小鲨鱼重重略过,最后停在书舒脸上,他喉结滚动,有一种莫名的冲动,促使他开口问:

    “我第一天上幼儿园放学带回家的那幅画上,画的是什么?”

    书舒挑眉,反应过来,没什么困难的回答:“画的小鲨鱼和它的鲨鱼妈妈哦。”

    书令晨呼吸一窒。

    那幅画是他偷偷画好藏在书包带回家送给妈妈的。

    这个世界上除了自己,只有妈妈知道画上是什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