尤听容只感觉单允辛搂着她的手臂宛如铁铸一般,紧实坚韧的肌肉绷的很紧,冒着烫人的体热。

    单允辛贴着她的脸侧都被体温蒸出了薄汗,他的声音低哑撩人,似是讨饶又似撩拨,“别动,容朕缓一缓……”

    “好容儿,且饶一绕朕吧。”单允辛从未这样狼狈。

    上午喝的那晚十全大补汤能让那不行的重振旗鼓,果然是不容小觑的,这会子再搂着这宝贝疙瘩,一时真如火山喷发一般压抑不住。

    尤听容微微撇头看他,只见凤目半阖,剑眉微蹙,美如冠玉的脸庞此刻好似醉玉颓山,令人不忍推拒。

    甚至依稀可见单允辛额角微微鼓出的青筋,确实是忍极了……

    见尤听容总算稍稍安分下来,单允辛长出一口气,极力平复……却没甚大用。

    最后尤听容嚷嚷着硌得很,单允辛狠狠心,压着焚身的燥火,这才将人揣着,小心翼翼地放在软榻上。

    刚想卖弄口舌,说说自己的可怜委屈呢,就见尤听容抬手把耳朵一捂,偏头不肯看他,“陛下!您还是快走吧!”

    单允辛摸不着头脑,“朕什么都没做呢……”

    “荀子有云,‘君子耳不听淫声,目不视邪色,口不出恶言’,您可别叫孩子还在肚子里,就因为父皇言行不当做了小人!”尤听容引经据典,有理有据。

    单允辛瞪着眼珠子,满脸写的冤屈。

    合着,他巴巴地凑了过来,在尤听容眼里却是淫声、邪色、恶言全给占全了,是活脱脱的带坏孩子的恶人了?

    偏生眼前这不解风情的,还是个说不得、气不得、罚不得的金疙瘩,单允辛即便瞪的眼都酸了也没敢说出一个不字。

    只得在尤听容一叠声的催促之下,吩咐常顺,“回紫宸殿。”

    常顺满口应和,一躬身的功夫,却瞪圆了眼,只见陛下流光缎的罩袍在腰下被撑起了一个不容忽视的弧度……

    “陛下。”常顺谨慎地提醒道:“您这……是否要歇一歇再回?”

    离了尤听容的面前,单允辛的脸色可就没那么和煦了,常顺一开口,就见天子阴沉着脸,恶狠狠地斜他一眼,“你以为这是捏泥人呢,想起就起,想落就落?”

    常顺一缩头,不说话了,老老实实办事去了。

    反正……这一路上丢人的也不是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