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这丫头,非要逼死人才痛快吗!”老夫人语声凌厉,横眉倒竖,甚是吓人。
“屋子给她。”南声声突然轻笑出声,惊得众人一怔。
母亲说过,狼群围攻时要先露出咽喉,等敌人松懈时再咬断其喉管。
南采薇帕子上的血渍太艳,倒像掺了茜草汁。去年庄头娘子装病贪月钱时,也是这般作态。
面对这些人,太累了。她只想在这里等母亲的遗体送回,再送她最后一程。
南声声一言不发搬到了西厢房,因为这里离正堂近,到时候方便为母亲守灵。
灵柩还要过些时日才送回,南声声如行尸走肉,整日立在廊下,望向满目白幡发呆。
从晨到夜,再到天明。
风雪肆掠,越发寒冷。这一夜,她又未眠。
清晨,侯府被一片白雪覆盖,廊下白幡也坠了不少雪块。
她伸手打算抖落,雪块却被身后一只大手抢先拂去。
“声声,你……还好吗?”苏鹤眠不知何时踏入侯府,唇边热气在南声声耳畔萦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