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事,小事,”许舟又在手上划了一刀,手微微一晃,伤口便消失不见:“我说了,一些小技巧。”
“话说,你之前说要下辈子说的是什么事情来着?看来我要等很久了。”
苏朝槿的病症他至今不明,但可以肯定的是,现在的她比之前好了许多。只是自己的血液只能助她渡过这次生死危机,却无法根治。
若将常人的生命力比作水缸,苏朝槿最多算个水桶。即便自己这个连接着“自来水”的水缸,也只能勉强维持她的生命力。
不过,总归是有希望的。未来若她再犯病,自己大可故技重施。而且随着修为提升,未必不能彻底治愈她。
苏朝槿耳尖泛红,指尖绞着裙带:“姐夫讨厌,该知道时自然会知道……”
“什么?”许舟想着事情,正盯着窗棂缝隙透进的月光走神,倒是真没听清。
“没事……”少女低头盯着锦被,没再吭声,忽地想起什么似的睁大杏眼,“不对,我好了?姐夫?”
她猛地抓住许舟衣袖,“你的血……”
许舟竖起食指:“嘘,虽然没能彻底治疗二小姐的病症,好歹能让你舒坦些。”
“多谢姐夫……”苏朝槿犹豫了一下,揪住他袖口,“只是姐夫,这对你有什么影响吗?”
许舟挠挠鼻尖:“目前没感觉到有什么影响,只是……”
他夸张地打个哈欠,“往常这时辰我都睡两轮了。”
苏朝槿气鼓鼓推他:“那姐夫快出去!我要更衣了!”
“也是,”许舟点了点头:“既然你已经好了,还是早点告诉夫人他们。”
“等一下,姐夫,你等下这般这般,在如此这般……”
苏朝槿凑了过来,小声说道。
许舟刚推开雕花门,迎面撞上林疏雨哭花的金箔花钿。长命锁“当啷”砸在青砖上,惊得檐下铜铃叮当乱响。
“姑爷……”刘大夫银针包“哗啦”散落,老泪纵横,作为医者,他自然看出苏朝槿撑不了太久,“二小姐她……”
许舟垂眼盯着青砖缝里挣扎的蚂蚁,长叹一声。
霎时满院抽泣声此起彼伏。林疏雨的翡翠镯子磕在廊柱上碎成三截:“我的朝槿啊——”
“你们在哭丧?”
苏朝槿扒着门框探出脑袋,赤足蹦下台阶,顺手捞起长命锁:“娘亲还留着这破铜烂铁呢?,我都说了这没用。”
苏玄正的鼻涕泡"啪"地炸在佩刀上,苏儒朔的玉扳指骨碌碌滚进花丛。
满院啜泣声戛然而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