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未落,满堂喧哗戛然而止。
众人屏息凝神,目光灼灼,仿佛要将那宣纸看穿。
花魁手里拿着三张宣纸,娇媚一笑,先看向了第一张。
台下众人,屏气凝神,目光灼灼,心头暗暗期盼,其中有自己的作品。
苏朝槿却浑不在意,偏头看向许舟,眼珠子一转:“姐夫觉得……好看吗?”
许舟收回目光,认真说道:“不好看。”
“朝槿问的是……”她眼波流转,嘴角露出了一抹俏皮之色,似笑非笑,“朝槿自己……姐夫觉得,朝槿不好看吗?”
“咳咳!”
还不待许舟回答,林疏雨重重放下茶盏,目光如刀。
许舟连忙噤声,却在林疏雨白眼一翻回过头去时,悄悄用口型道:“好看。”
苏朝槿眉眼弯弯,笑意如春水荡漾。
“第一首,《赞菊》。”
厅中,安静无声。
只听那花魁云裳朱唇轻启,娇声念道:“霜风冽冽百花残,独绽东篱意自安。不羡春芳娇冶态,孤怀傲立守清欢。”
诗句如清泉流淌,满堂寂静。
待最后一句“孤怀傲立守清欢”落地,掌声如潮。
阵阵拍掌和赞叹声:“好诗!好诗!”
“云裳姑娘,不知此诗出自哪位才子之手?”
有人问道。
花魁嫣然一笑,眸中秋波流转,又看了一眼手中宣纸,方道:“暂列第三,是虞家小姐虞秋池所作。”
“咦!竟是虞姑娘!当真不愧是才女!”
“此诗语言清丽,立意鲜明,是不可多得的好诗,怎会只排第三?”
“云裳姑娘,你就别卖关子了,快快念下面两首!”
众人议论纷纷,催促声此起彼伏。烛火摇曳间,云裳展开第二张宣纸,唇角勾起一抹笑意。
虞秋池与几位闺中密友站在一处,面上含笑,指尖却无意识绞着帕子。第三名,她嘴上说着“很满意”,心里却是十分的不甘心,像打翻了五味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