顾清音随后坦白自己的身份。
只是她坦白并不彻底。
她只说自己是奉皇命来此的钦差。
却未说，她乃当今圣上的妹妹，封号清音公主。
即便如此。
柳如海还是震惊不小。
“下官拜见钦差，那日我便知您身份不凡，未想是皇帝钦派之人。”
陈无对此，也有些意外。
“如此说，你会把这些话，如实报告给皇上喽。”
顾清音摇头。
“当然不会，我只会婉转地将这些传回陛下耳边，让他接受你的意见。”
陈元只是笑。
“皇帝高高在上，真能采纳我一介草民的建议。”
“要真如此，确是好了。”
柳如海这时感觉要疯，陈元怎会如此得寸进尺。
顾清音已然答应保密，这都已经够烧高香了，他还指望皇帝能采纳此等荒唐意见。
虽然陈元这些话，听起来似有道理，但是柳如海总觉得这只是听起来很美好，但是实现起来根本不靠谱之事。
书生意气！
说得就是如此吧，指点江山谁不会，但是不考虑实际，就一通胡乱指点，乃是书生通病。
因为。
柳如海年轻之时，也差不多这样。
而后来四处碰壁，他也终被岁月磨平棱角，不似从前那么莽撞。
虽然依旧保持清流本色。
但是柳如海也要承认，他较年轻之时，已然圆滑许多，并且一些事情上开始学着变通。
“难道我柳家，就犯这个吗？现在我有所改变，结果招赘来的女婿，竟又要承我衣钵，将这条路继续下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