卞老太窝心的很,她的宝儿哪是不爱吃,这是心疼她啊!
其实白洛溪是真的不爱吃,大嫂炖的鸡里面只加了一点盐巴,啥调味料都没有,她吃了一口觉得肉腥味重的很。
一餐饭吃的她食不下咽,她甚至决定自己要延续原身的“极品”行为,不然白家的饭食能噎死她。
饭后,白家兄弟把卖鲸鱼肉的钱交给了卞老太,看到这么多碎银子喜的她脸上的皱纹都多了两道。
就连对小姑子有怨言的两个嫂子脸色也好看了不少。
有了这些银子,这个集市上可以多买些粮食囤着,不然越临近年底粮食价越高。
她们想的挺好,可架不住有白洛溪这个败家的小姑子。
“啥玩意儿?买细粮!幺妹你是不当家不知柴米贵,你知道细粮多少钱一斗吗?那是有钱老爷家的主粮,你真把自己当大小姐呢!”
卞秋红说的眼睛都快冒火,她本是卞老太的远房侄女,嫁进白家这么多年最是清楚白家人对小姑子的宠溺。
平时她很少这么厉声厉色的对小姑子说话,可如今家中日子过的艰难,好不容易有笔银钱能囤些粮食,小姑子竟只想着自己享受。
“老大媳妇儿你跟谁嚷嚷,我还没死哪!这钱是宝儿自己用命挣来的,她想吃点细粮咋了?”
我的娘哎!白洛溪真是服了,怎么话到了她娘嘴里就变味,她是说自己吃吗?她明明说的是给家里的粮食换成细粮。
不等她解释,大嫂已经被气的回了屋,再看二嫂也扭着身子不看她。
好嘛!今天刷出的一点好感又掉光光,她就活该顶着个极品命,嘴咋就那么金贵,非得吃细粮。
白海生躺在床上把堂屋的吵闹声听了个全,看见哭着跑进屋子的媳妇儿心里溢满苦涩。
都怨他不争气,一副破败的身子拖得家里人喘不过来气。
“别和娘一般见识,幺妹生的艰难,娘难免心疼些。
日后把我的药停了吧,几年了也不见有啥成效,没必要往里扔银子,少个花项家里也能松口气。”
“不行”,卞秋红也顾不上委屈了,“若不是用药包日日泡腿,你那双腿早就废了,栾大叔当初还没你伤的重呢,若不是他们家里舍不得银钱,能那么早就去了嘛!”
“秋红,我是心疼大丫心疼你,要不是我这个当爹的不中用,哪里能让大丫小小年纪跟着出船,她可还没出嫁生子呢。”
看着红着眼的男人,秋红刚停住的眼泪又落了下来。
那是她身上掉下来的肉,她能不心疼吗?可她更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家男人等死。
“放心吧,娘还是疼大丫的,每次出船回来娘不都给大丫买浴包泡吗?就让大丫再辛苦一年,明年给她找个好人家过好日子去。”
白海生知道这是媳妇儿安慰自己的话,家里这个情况拿不出高额的陪嫁,最后大丫能找的人家不过还是渔村里的小伙子。
唯恐自家男人想岔寻了短路,卞秋红转头说起了村里的新鲜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