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渔村还是第一次有人家招婿上门,见新郎官除了皮肤黑点,长得实在俊俏,都在心里嘀咕白家闺女随她娘是个好颜色的。

    沈知渊一如既往扮演着好夫君的人设,整个拜堂礼白洛溪不知听了多少乡邻们的夸赞,都说卞老太给小闺女招了个贴心的夫婿。

    终于熬到仪式结束回到新房,她狠狠的松了口气。

    再看自己闺房里添置给男人用的那些新物件,刚吐出的气又堵在了她胸口。

    人模狗样、道貌岸然、人面兽心……

    她坐在屋中足足骂了一刻钟才觉得心气顺畅。

    完全不知自己被骂的沈知渊,举着酒杯跟在白海佑兄弟身后,一一给族中长辈敬酒。

    小渔村虽地处偏远但包容性很强,或许是因为大家朝不保夕,不知哪天就丢了性命,因此对很多事情都看得开。

    就像沈知渊如今的身份,无父无母无家产又是赘婿,但族里没有人拿异样眼光看他。

    言语间还宽慰他安心,不少长辈更是提出等到了开渔期,教他出海捕鱼。

    对于这种质朴的热情他既陌生又新奇,还有点沉浸其中。

    一场酒宴直到明月高悬才宣告结束,等他回到新房时,床上已经响起了打鼾声。

    白洛溪四仰八叉睡的毫无形象可言,床上更是一点空余位置也没给他留。

    窸窣声音响起,紧接着就是一声“咚”重物落地的声音。

    白洛溪揉着脑袋爬起身,才发现自己掉下了床,再看已经在床上躺好的男人,她的忍耐终于到了极限。

    “你竟然把我踹下床?你还是不是男人?”

    被质问的人翻个身直接无视了她。

    “狗男人,我今天跟你拼了。”

    在白洛溪这里有两件事不能触碰,一是从她嘴里夺食,二就是扰她好梦。

    刚刚她差一点就摸到男神的腹肌,“啪叽”一下让她重归现实,她岂能这么饶过对方。

    怒气冲冲爬上床,两个胳膊都抡出了残影,奈何狗男人一只手死死抓住了她头顶,她竟然没有碰到狗男人一根汗毛。

    心急之下,撑起身子抬起脚朝男人下三路招呼过去。

    沈知渊万万没想到小丫头会使这种阴招,闪身一躲对方的脚好死不死踩在了他伤口上,让他忍不住闷哼出声。

    白洛溪出了气,快步跑下床站在床边得意洋洋的很。

    见男人翻过身背对着她,以为对方生气了,不由嘀嘀咕咕:“小气鬼,把我踹下床我都没说啥,他还生气了,哼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