贺灵川每说一句,就用他脑袋撞柱一次。
每句话都不急不徐,但撞柱的力道一次比一次更大。
赵嵘被撞得满脸是血,惨叫连连。
柳条和门板互视一眼,既听得气血沸腾、眼热鼻酸,又为这其中蕴含的很戾与怒火而心惊。
断刀从没发
这么大火。
「我们……」柳条还想再问,贺灵川随手拔刀,从后背捅进赵嵘心脏。
浮生刀太锋利,赵荣语无伦次到一半才发现胸前冒出一截雪亮的刀头,顿时惊呆。
贺灵川握刀,向左再一拧,赵说什么,但嘴里呛血。
门板默数两下,犯人就断了气。
贺灵川拔出长刀,淡淡道:「反正他也不会正经忏悔。「还是别浪费时间了。
他在犯人背心拭去血迹,还刀于鞘。
门板耸了耸肩:「你还给他留了个全尸。」
「我们又没有私人恩怨。」一刀毙命,就是他最大的仁慈。
行刑完毕,没有波折,三人又将尸体搬回车上。贺灵川提醒两人:「此事密不外传,只能烂在肚里。」
门板和柳条都道:「我们省得。」
小队这才驾着马车,缓缓下山。
山下已经有人候着,为首的五十多岁,头发花白,脖子伸得老长。
贺灵川小队解下自己的座骑,把马车交给他们,就先离开了。
这些应该是赵家的人,因为他们没走出几丈,就听见后面传来的哭声。
柳条轻轻吐出一口气。
不过很快那花白头发的老人就策马追了上来,拦住他们质问:「我们公子为什么血流满面,额上有伤!你们是不是对他……「
赵嵘的额头撞得那么肿,瞒不了人的。
贺灵川淡淡道:「赵公子跪在降神柱前以头抢柱,痛哭流涕。我想,他忏悔得很深刻。「
老人大怒:「你、你们敢施酷刑!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