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道:“不需要!”
原来那时韩蛟和店小二去看自己的房间了,出来正见这一幕,韩蛟站在岳琳面前,保护着她,白衣公子把手帕收起来,撇嘴一笑,便转身走了。
韩蛟面向岳琳,说道:“我看这人身聚不正之气,以后你再见此人,定要多加防备。”
岳琳点头,晚上韩蛟坐在桌前看着桌上的烛火,忽感困倦,他起身刚把外衣脱下来预备休息,这时,屋外有人敲响了房门,韩蛟把衣服卷起放在凳子上,转身来到房门处,把门打开,见外面来的人正是岳琳。
韩蛟皱眉道:“琳儿,这么晚了,你怎么还没睡,有什么事吗?”
岳琳看着韩蛟,一对美眸眼波流转,她伸手揪着自己的衣角,含羞低头。
柔声道:“今晚我可以在你房里吗?我害怕。”
韩蛟皱着眉头,思量片刻,说道:“好,你进来吧!”
岳琳迈步走进屋子,韩蛟把门关上,韩蛟转身说:“你睡床榻,我在地上将就一晚。”
岳琳并未转身,她轻轻点头,岳琳来到床边伸手放下纱帐,坐到床里面穿着衣服躺下,韩蛟把自己的外衣铺在地上,然后把包袱当作枕头,慢慢躺下来,地上又硬又凉,但是也没办法,他只能这样对付一宿。
躺在榻上的岳琳不禁转头看向躺在地上的韩蛟,见他面向自己这边,闭着双目入睡的模样,心里就特别踏实,又想到今天他站在自己面前护着自己的样子,不禁嘴角嫣然,她把身子侧过来,闭上眼睛也睡着了。
镇子东街有一户大宅,高门楼修建的十分阔气,红油漆铁钉门,门下还有台阶,院子更是大的离谱,错综复杂的院落长廊,就跟个迷宫一样。
这家的主人姓张,张员外家大业大,护院家丁丫鬟仆人和老妈子就不下百人,他没有儿子只有一个女儿,视若掌上明珠,张小姐秀外慧中,容貌美丽,是许多公子哥都梦寐以求的佳人。
但是张小姐眼高于顶,一般人家的公子她根本看不上眼,一心只想找一个自己认为满意的才行,张员外拿闺女也没办法,只好由着她,这一耽搁就到了二八年华,眼看就成了老姑娘,张员外可真着急了,便到处托人说媒,但还是不能入小姐的眼,媒婆都被小姐给赶走了。
张员外气坏了,又能怎么办,自己的闺女不想嫁,他这个做父亲的又不能逼着她嫁。只得摇头叹息,等待有缘人,有一天丫鬟陪着小姐上街买东西,她站在一个卖脂粉的摊前挑胭脂水粉的时候,却不曾发觉暗中有一双眼睛正盯着她,她的娇俏的容颜映入那人眼帘,那人撇嘴一笑,便转身离去。
夜里,一个人趁着月黑风高,潜入张员外家中,此人轻功非常好,那些巡夜的家丁根本不曾察觉有人闯进来,这人左拐右转,穿过长廊回院,就来到了小姐的绣楼,只轻轻一纵便飞身上了楼,从窗户进去,进入小姐闺房。
他来到榻前,用手挑起纱帐,见张小姐正躺在榻上熟睡,便自怀中摸出一块手帕,一下捂住张小姐的口鼻,张小姐挣扎几下就不动了。
自这之后,张小姐神情恍惚,每天念叨着如意郎君,茶不思饭不想,只一心等待夜晚来临,如此三天过去,张小姐越来越消瘦,人也变得很憔悴,张员外着急就请来郎中瞧病。
郎中看过之后连连摇头,只说小姐得了心病,非药能医,所以郎中也没办法,张员外更急了,好好的人怎么突然就得了心病,张员外把丫鬟叫来,问她小姐有没有和什么人接触。
丫鬟摇头,但她却不敢说,有一天夜里在经过小姐闺房时,听见小姐房里传来嬉笑之声,那天她被人发现,屋里冲出一个白面男子,用刀抵住她的脖子,吓唬了她几句,所以现在她仍心有余悸,故而不敢对老爷说出实情。
张员外急得直挠头,但苦于揪不出源头,也只好作罢,张小姐已经卧病在床了,她得了很严重的相思病,一天比一天衰弱,脸色惨白,食不下腹,只是还对那白面公子念念不忘。
这天,丫鬟端着一碗汤水来到小姐房中,她走向小姐床榻,想给小姐喂几口汤水进去,可是当她看到小姐的模样时,不禁吓得尖叫一声,撒手扔了手里端着的托盘,一屁股跌坐在地上,她吓得叫喊着爬出屋门,急忙去叫老爷了。
张员外闻讯大惊,跌跌撞撞来到女儿的闺房,见到床榻上躺着的女儿,也不禁吓了一跳,张小姐已经面如枯槁,而且早已死去多时了,张员外放声大哭,后来他们收拾的时候,发现在小姐身边竟然放着一把展开的折扇,那扇子面儿上绘制着桃花图样,桃花图上还大写着几个龙飞凤舞的字,桃扇公子。
张员外拾起扇子,立时便明白了,女儿的死事有蹊跷,女儿知书达礼,从不与外人私下来往,可这把折扇又分明是男子饰物,看来女儿定是被某个恶徒迷惑,才会命染黄泉。
张员外急忙拿着这把折扇去报官,这一报官才知,原来受害的不止他一家,镇上还有三家大户的千金遭遇不幸,她们同样是魔怔一般爱上白面公子,最后害相思病而死,也都如出一辙的在尸体旁边发现一把桃花折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