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父皇,儿臣实在不懂啊!”

    赵怀朗蓦地向前膝行两步,仰着头,眼里泪意翻涌。

    “若您这般疼爱属意大哥,如今更是一心一意要将储君之位传给大哥之子。”

    “那您当年为何不悉心护持大哥,致使大哥以孱弱之躯,周旋于繁重政务与沉疴痼疾之间,最后在案前灯枯油尽,盛年早逝呢!”

    “否则,儿臣也不会生出妄念与奢望,争不到,求不得,终夜辗转难眠,思绪如麻,唯余满心委屈愤懑,以至今日在无尽幽愤与绝望中,自知必死,仍当殿泣问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