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句话犹如惊雷,震得殿中人悉数变了神色,只盛帝与福顺公公是惊,赵怀朗是喜。

    盛帝的身子此刻下意识地往前倾了倾,双手紧紧攥住了精雕细琢的龙椅扶手。

    “贾少波,你可看清了?”

    盛帝的嘴唇微微张了张,似是想要说些什么,但话语到了嘴边,还是变成了询问。

    贾少波急忙答道:“圣上,这信纸质地精良,又经过特——”

    “朕不听这些,只要一句准话,信——究竟是真是假!”

    盛帝眉头紧紧皱在一起,厉声打断。

    贾少波吓得浑身一颤。

    方才圣上让他瞧信,他甚至没顾得上看信的内容,此刻越发惊惧,却还是十分笃定地点了头。

    “圣上,这是臣的看家本事,绝不会错的,除了味道刺鼻些,这就是漠国皇室和世家大族常用的上等纸墨。”

    “只是......恕臣驽钝,实难辨出此信是何年份所写。”

    此言一出,一旁赵怀朗眸光微闪,心中最后一块石头彻底落了地。

    贾少波的本事他是知晓的,连他都看不出来,这朝堂之中再无人有此眼力。

    “父皇!”

    赵怀朗当即面露惊惧,喊出了声。

    虽信是他拿出来的,可此刻他瞧着仿佛也对这个结果难掩意外般,稍显无措地看向盛帝。

    盛帝缓缓站了起来,脸庞上涌起如潮的愤怒,“砰”地一拍龙椅扶手,咬牙道:

    “通敌叛国,天理难容,罪大恶极!”

    “圣上!”

    福顺看向盛帝的手,紧张地轻唤了一声。

    盛帝来回走了两步,忽而眼神冷冽地看向赵怀朗,寒声道:

    “老二,朕最后问你一次,这信确实是沈征胜的吗?”

    赵怀朗袖子下双手微攥,没有任何犹豫就点了头,“回父皇,正是!”

    盛帝深深看了赵怀朗一眼,蓦地扬声:“温成业!”

    殿外,御林军统领温成业应声而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