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浔与沈嘉岁重新站回堂中,在满堂宾客的见证下相对一拜,额头轻轻碰在一处。
透过那朦胧的红盖头,沈嘉岁虽看不清江浔的脸,却似乎能感受到,炽热的目光不偏不倚,直直地落在了她脸上。
这时候,一道微哑的声音带着颤意,透过红盖头悠悠传到了沈嘉岁的耳边:
“岁岁,我的妻。”
这般饱含热切与虔诚,世间只有沈嘉岁听得。
沈嘉岁只觉浑身血液像是被点燃了般,瞬间滚烫如火,心跳如急促的鼓点在胸腔内回响。
她张了张嘴,最后也只是呆呆唤了声:“阿浔......”
“礼成!”
话音回荡在喜堂中,满堂宾客热情高涨,众人齐声附和,响起一片热烈的祝福声。
在众人笑盈盈的注目之下,江浔牵着沈嘉岁往新房走去。
他早就和诸亲友说明,今日不闹洞房,他向来说一不二,自然没有人敢说一句旁的。
如此奇妙又温情的时刻,他只想和岁岁两个人一起度过。
新房内,红烛摇曳,光影在雕花的床榻与窗棂上跳跃着,将整个屋子晕染得一片暖红。
江浔一路引着沈嘉岁来到了床榻边,扶着她坐下后,不知是不是太过紧张,一时之间在原地转了个圈,才想起拿起一旁的喜秤。
他深吸一口气,“岁岁,我掀盖头了。”
声音低沉又沙哑,隐有迫不及待,又满是小心翼翼。
沈嘉岁紧张地抿了抿嘴,微微点了头,双手不自觉地揪着衣角。
江浔倾身而来,借着喜秤轻轻挑开盖头一角。
只是今日他那般耐不住性子,已然偏头靠近,二人的目光瞬间交汇于盖头之下。
沈嘉岁那白皙的脸颊正泛着红晕,此刻含羞带怯看过来,江浔先是一怔,随即便觉一股热流从心底涌起,瞬间游遍全身。
霎那间,屋内的气氛仿佛都变得滚烫又黏稠了起来,将两人紧紧包围。
“岁岁......”
江浔喃喃低唤一声,红盖头便如一片轻盈的火烧云,飘落在了床榻上。
桌旁早已备好了合卺酒。
江浔的视线实在太过炙热,却又极有分寸地克制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