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浔往右前方一引,眉眼不自觉地弯起,“伯母在主院呢,说是要瞧瞧.......喜床放哪。”

    此言一出,别说沈嘉岁了,江浔自己也红了脸。

    白芨和白霜是识趣的,二人已先一步走在前头去寻纪宛,不敢打扰自家小姐。

    沈嘉岁则跟着江浔一路往里,过了一个月洞门时,她突然鼓足勇气从袖中掏出一物,递给江浔。

    “呐——”

    江浔脚步一顿,面露好奇地接过。

    这时候沈嘉岁便快言快语说道:“先让你瞧瞧,有个准备,将来你收到的帕子,都是这副模样。”

    江浔已然将皱揉的帕子展开,目光落在上头,眉尾微微一扬,一本正经地说道:

    “啊——是鸳鸯戏水,绣得真好。”

    沈嘉岁:“.......”

    “别硬夸,这是比翼双飞。”

    江浔:“.......”

    失策了。

    他正想着如何找补,沈嘉岁却已经一脸满意地点了头,“至少阿浔你能看出来是鸟,这般说来,我的绣工也没娘说得那般差嘛!”

    她伸出手去,正要将丑帕子收回来,却见江浔已经悄悄塞进了他自己的袖子里。

    沈嘉岁:“.......”

    “丑东西你也要?”

    江浔摇了摇头,“不丑。”

    沈嘉岁嘴角一咧,“那太好了,我屋中还有一箩筐呢,往后都送给你,一天一条,不带重样的。”

    江浔欣然点头,岁岁亲手绣的,他珍惜都来不及!

    沈嘉岁一瞧江浔这不值钱的样子,心头又是好笑又是得意,扬着头雄赳赳气昂昂地往主院去了。

    江浔嘴角翘了翘,急忙跟上,谁知袖子挥得急,帕子就这么从他袖间溜了出来,掉在了地上。

    北风眼尖,先一步瞧见了,急忙三两步上前拾了起来,展开一看,眉头紧皱。

    “什么玩意儿?小鸟断翅?”

    南风凑上前来,仔细瞧了瞧,摇了摇头,“这分明是小鸡啄米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