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嘴边挑起几不可见的弧度,借着撕面包的动作掩饰眼里异芒。
程建雄循声转眸:“我刚还和阿宁说要去疗养院修养一阵子,家里跟公司的事就全交给你了。”
程晏池抽开椅子在盛微宁对面坐下,脸色沉寂,声音更是漠然。
“我对做别人的眼中钉没兴趣,恒远我会遵照承诺替你经营,程家的事与我没多大关系。”
程建雄碰一鼻子灰也不恼,讪笑:“是爷爷考虑不周,你每天应酬和工作已经很辛苦了,我……”
话音顿了顿,他殷切地看向盛微宁:“我不在程家,还是你协助若萍。”
盛微宁从善如流:“我会的,爷爷。”
程晏池听若不闻地用餐。
偌大的餐桌仅坐三人,相顾无言,只偶尔听到餐具碰触的清越脆响。
期间盛微宁隐晦地扫眼程晏池,随即撤眸,面色微微绯红,很羞窘的模样。
程晏池若无其事地浏览报纸,全然没把盛微宁的异状放眼里。
见状,程建雄暗暗点头。
盛微宁不懂讨男人欢心也有好处。
虽然生的漂亮,却没多少情趣。
程晏池素来厌烦墨守成规,不可能喜欢她这种循规蹈矩的类型。
昨晚他想多了。
*
程建雄带着管家离去,宅子里只剩盛微宁跟程晏池及佣人。
回院子的时候,盛微宁煞有其事望望天,再意有所指地盯着程晏池:“今天太阳好晒,大哥不热吗?”
程晏池的目光顺着盛微宁的视线望向自己,他喉结下的两颗衣扣扣得规整。
早上醒来,那枚激情吻痕犹存,委实刺眼。
“昨天时运不济,被吸血虫咬了口。”
程晏池温温淡淡地笑,神色半带着轻蔑。
盛微宁藕色的裙摆在风中漾出弧度,若有所思:“吸血虫?好古怪的玩意儿,我要是被咬一口也不晓得会怎么样。”
程晏池看着盛微宁,唇边弥漫的笑渐冷:“大概尸骨无存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