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晏池只穿了浴袍,带子系得松,见状停下脚步:“佣人会洗的。”
“我不喜欢要别人洗我的贴身衣物。”
“你小毛病太多了。”
“哼,我乐意。”
盛微宁调好开关,尔后望眼程晏池,拿了橱柜的吹风机走向他。
她昨天刚做完头发的护理,今晚洗头的只有程晏池。
程晏池眼波微动,胸口舒展绵绵密密的暖意。
夜深,房间气氛宁谧,花香幽沉绵延,吹风机的温度也适宜。
程晏池随手取一本文件夹翻阅,没戴眼镜,喉结起伏出流畅线条蜿蜒。
灯雾漫过他棱角分明的脸氤氲身后的盛微宁,修剪柔美的侧影。
盛微宁抚摸他的黑发,半跪床沿,很尽责的帮他吹干:“你近视了?”
程晏池之前戴的平光镜,这副眼镜貌似不太一样。
“有点度数,不戴也行,这两年工作太忙,没日没夜对着电脑。”
盛微宁简短地噢一声。
如应欢所言,程晏池的联实集团在Eur的影响力与号召力越来越大,他本人当然日理万机。
程晏池漫不经心翻过一页文件,盯着地面窈窕的影子,忽地拉开抽屉,修长的手指夹起一张信用卡给盛微宁:“刷不爆的。”
盛微宁没接,眼睛却亮了亮,勾着眼梢似笑非笑:“钱多没处花?”
“盛小姐爱钱又缺钱,不拿钱养着怎么行?”
程晏池腔调懒散,长睫弧影迷离,没回眸望盛微宁,手却依旧伸向她。
其实盛微宁说得不错,他目前赚的钱,哪怕十辈子也用不完。
程晏池缺一个他愿意给她钱花的女人。
盛微宁刚刚好。
所以她问他要八千万,他嘴上表现得看似强硬,实际心里没想过不给。
八千万以当时的股市而言,她的确没狮子大开口。
“你执意给我,我恭敬不如从命啦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