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斯年一肚子气:还要自己做饭?!

    他陆临安哪来的脸?

    闲聊了一阵,校长说要去取被子,就要离开。

    江渔听到动静,从屋里出来,她看也没看陆临安,追向已走到大门口的张校长。

    “校长!”

    张校长应声回头:“江老师?”

    江渔神色严肃:“我想过了,我还是决定报警。大家都知道,周斌他根本就不是第一次,如果我这次放过他,他还会不会对我下手另说,但是一定还会有别的女孩会遭遇我昨晚的事的。”

    张校长面露难色:“江老师,就算你站出来了,也不一定能制裁他的,先不说他家的那些关系你真不一定能告得倒他。就是证据,你也拿不出来呀。”

    江渔:“你不是我的证人吗?他对我……你看见了的!”

    张校长:“江老师,你别怪我市侩,我家祖辈都在这里,真要算起来,和他们周家还有亲戚关系在,我要真出来做了这个证人,我以后还怎么在村里立足,家里那些长辈,不得戳断我的脊梁骨呀。”

    江渔完全不敢相信这样的话会从一个教书育人的校长口里说出来!

    她一面讶异张校长有这样的想法,一面又理解他。这小地方,本来就是讲的人情世故。

    这让她心情十分的沉重,一方面是自己不甘就这样受这屈辱,另一方面,深深的担忧这里的孩子。

    如果他们将来走不出去,那他们哪怕再有学识,也只会是另一个“张校长”罢了。

    他们困在这里,永远不会明白什么是法不容情。

    江渔没有再为难张校长。

    “我知道了校长。”

    张校长叹息一声:“小江,你别怪我糊涂,这种地方,本身很多事就是见不了光的,我倒真的希望,你们外来的年轻人能把这里的孩子改变,我自己……却没有帮助你的勇气……”

    江渔点点头:“我知道的张校长,您去忙吧。”

    江渔怏怏的往回走,温斯年迎上去:“怎么样了,你和他说昨晚的事?”

    江渔:“我说要报警,他不同意,他说周家在派出所有人,我一定告不了那杂碎,还会给自己惹麻烦。”

    温斯年一点都不意外:“他说的没有错,我呆的时间比你久,这里是个什么样子,我比你清楚。那你呢,怎么打算?”

    江渔:“我不知道,我江渔这辈子没这么忍气吞声过!但是如果我负气走了,以后再来这里的女教师……难道这种地方尽是豺狼虎豹,一定要让女性望而却步吗?”

    温斯年:“如果光凭你我,是没办法改变这里的。”

    江渔:“这种事要从源头抓起,一是这里的领导人,另一个,就是这里的未来的主人们。”她看着眼前破败的教学楼,感觉肩上的担子比什么时候都重。陆临安走过来:“你们在聊什么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