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我许久未见岳父岳母,选些礼物,明日回国公府拜见下,如何?”
原来是想要回娘家,所以才这般温柔,覃芫华眼底闪过一丝悲凉,“夫君想回去?”
“你不想?”男人声音冷下来。
覃芫华目光别开:“那我去选些明日的礼单。”
说完,她从男人怀里下来,恭敬端庄地行了个礼,便离开了书房。
谢君辞看着离开的背影,微眯眼睛,将药瓶放好。
涠州传来消息,覃子嵩很快回京,不知这小舅子,到底,查到了些什么?
…...
涠州陆家。
宋白晴回到院中之后,脑海中矛盾的思绪如同麻绳一般,纠缠着她的心脏,一边担惊受怕杞人忧天,一边质问命运不公。
刘妈妈回来,将陆清旭所说一一禀报时,宋白晴脸色更加难看。
“一个青楼女子所生的玩意,本就下贱,老爷又不重视他,他哪里来的底气,敢这般同我这个嫡母叫嚣,居然这般不尊于我?”
“他说一会来,到底是何时来?”
刘妈妈卑微低头,不敢乱言:“大抵一会就来了吧,大公子原话便是如此。”“那你也不问问清楚!”宋白晴怒气又上来了。
刘妈妈无奈,只得沉默。
“算了,我实在累得慌,等他们两人来了,让叶秋漓去花厅跪着,同叶寒霜一起。”
“是,夫人。”
可宋白晴不知道,叶寒霜眼下已经在尘雨阁练剑了,压根没跪。
刘妈妈扶着主子去卧房休息,把人扶着坐下,刘妈妈担忧开口:“夫人,听汪管事说,老爷过几日便会回府,那件事情,您打算…...”
宋白晴眼神空洞,坐在床榻边,看着这空荡荡的房间,忽然泪水涌来,毫无征兆,啪嗒啪嗒掉落。
“怎么办…...”
“是啊,该怎么办呢…...”呢喃之间,悲戚横生。
哭着哭着,宋白晴眼神忽而坚定起来,她抹去泪水,仰着下巴,咬牙道:“这个孩子,我要生下来!”
“这个孩子,就是他陆怀林的!”
刘妈妈着实怔了一下,这难道不是自掘坟墓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