叶秋漓看着他望着自己是略带柔意的眸子,猛然发觉自己笑多了,连忙收了性子,“我让水房备了热水,夫君可要沐浴?”
“娘子是要,与我同浴?”
叶秋漓星眸微怔,旋即看向外面的夜,嘴唇僵硬地扬起温婉笑意:“不过,夜色似是太晚,夫君今日颇为劳累,不若稍作盥洗便休息了吧,春桃,快,给公子打水来。”
什么同浴!
也不害臊!
一起睡不就是了!
哪有人在浴桶里…...行,行那种事。
关于房事,叶秋漓并非不想,不过元帕之礼已过,陆清旭一直冷冷淡淡,她一女子,也不好天天提。
先前是隐晦提过两次,问他可要在自己屋里安睡。
可他一言不发,只给了自己一个眼神,便走了。
每夜都宿在书房。
听她这话,陆清旭原就阴沉的眸子,此刻更黑了。
“春桃,不必了,少夫人说,要亲自伺候我沐浴。”春桃刚端着水进来,陆清旭冷冷来了一句。
“…...是,公子。”
于是又给端走了。
叶秋漓难得面上慌了几分:“我何时说,要,要伺候你沐浴?”陆清旭邪肆的俊脸冷如刀锋,宛若嘲讽似地一字一句:“宗妇,本分,不是你最追求的?”
被说得哑口无言,陆清旭戏谑笑着,低头凑近她耳朵:“娘子,走吧。”
叶秋漓只能硬着头皮,随着他去了水房。
琅妈妈和春桃早把东西备齐放在一侧。
陆清旭人高马大,转身张开手臂,等待伺候,宽厚的胸膛近在眼前,他眼角睨着,散漫慵懒的语调真地很欠打:“娘子,更衣吧。”
她手指搭在男人精细有肉的腰肢,咬着牙,一件件褪去,只剩白色里衣时,隐约能看见里面线条硬朗的肌肉。
脑中忽而想起前几日看的医术《五脏图集》——‘肺之下则有心、肝、胆,脾胃之下有小肠,小肠下有大肠,小肠皆莹洁无物,大肠则为滓秽。大肠之旁有膀胱……’
等等!叶秋漓!
你在想些什么?
察觉某人心思不在自己身上。